“原來如此,真是難為二位將軍了,陛下既然派末將軍前效命,末將必會將此間難處申明陛下,二位將軍放心守城便是,”張勛正色坦然道。
雷薄陳蘭相視一眼,他們此前沒跟張勛打過很深的交道,如今看起來,這人還是很善解人意的。
只是張勛雖然沒有為難他們,卻也沒帶來半粒軍糧,于眼前缺糧的窘狀半點未解。
第二天,雷薄陳蘭二人在將軍府內議事,所議內容自然還是軍糧。
一說起來,二人都是愁眉不展。
這時候突然有親兵進來向雷薄報告:“將軍,據斥候探知,曹軍有一批軍糧,至少萬石以上,正在押運路上。”
“曹軍軍糧?”雷薄聞言頓時眼前一亮,不由自主站起身來道:“斥候可探知,有多少軍兵押送?”
“據說,有兩百人上下。”
“好,”雷薄摸著下巴來回走了兩步,看著眼前陳蘭沉吟道:“我等何不將這批軍糧劫過來,如此既斷曹軍軍糧,咱們又得到糧食,豈不一舉兩得?”
陳蘭想了想,這的確是化解眼前危機唯一的辦法,斷了曹軍糧草,曹軍自然也就堅持不下去了。
兩人商議已定,事不宜遲,趕緊點齊三千精銳,由斥候帶領前去劫糧。
他們實在被精銳曹軍打怕了,故而劫個兩百軍兵押運的糧隊,也帶了十幾倍以上的軍兵。
同時,他們也通知了張勛,張勛竟然也要跟著前去。
此行毫無危險,劫到糧草又是一件功勞,張勛豈能拉下?
三千軍兵悄無聲息的出南城,繞道迂回,行軍足足有三四個時辰,終于發現大雪彌漫中的官道上有幾十輛大車,車上插著曹軍的旗幟。
“準備迎戰,”雷薄絲毫不敢怠慢,舉起長槍命令道。
所有士卒頓時緊張起來,他們可還記得當初在汝南城外,被曹軍風卷殘云一般消滅的同袍。
雷薄率領軍兵慢慢靠近運糧車隊。
“怎么不太對勁吶,車隊為什么不動,押運糧草的人呢?”陳蘭忍不住道。
原來那些車隊就停在了路邊,周圍卻一個人也沒有。
“莫非有詐?”雷薄止住行軍,命令道:“派人過去看看。”
有斥候悄悄摸過去,過了一會兒回來稟告,車上的確全都是軍糧,周圍沒有任何異常。
“這是為何?”雷薄滿頭霧水,覺得事有蹊蹺,不過他費了這么半天勁,有糧食在那兒擺著,他卻不能不動。
“不管他,先把糧食運回去,讓軍士填飽肚子再說。”雷薄咬咬牙道。
眾人撲到車隊旁邊,果然沒有什么異常,眾軍兵開始七手八腳的往回運糧。
“將軍請看,這糧袋上有字!”回軍途中,突然有軍兵指著糧袋大聲道。
雷薄仔細一看,果然每只布袋上都寫著“曹公贈糧”四個小字。
雷薄坐在馬上頓覺天旋地轉,回身對一臉異樣的張勛尷尬的道:“這,這我委實不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