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說,到底怎么回事?”
坐定之后,有立即有侍從前來擺酒菜。
不過曹仁顯然對喝酒不感興趣,他更在意的是劉平提到的功勞。
“小侄只是拿下了徐州,但是東海、下邳、瑯邪、廣陵四郡國依然未曾送來降書,叔父可否辛苦一趟,把這四郡拿下來?”
其實那四個郡,每郡守軍只有兩千來人,曹豹早就想取此全功,親自率丹陽軍把這四郡攻打下來。
可是如今那兩萬徐州軍還遮遮掩掩的沒有正式歸降,劉平哪敢輕易放丹陽軍離開徐州?
劉平判斷,那四郡守將之所以不降,正是因為城內那兩萬徐州軍沒有明確表態,連帶那四郡守將也跟著觀望。
而城內的徐州軍之所以既不反抗,也不投降,那是他們覺得人數比丹陽軍多,可以待價而沽,坐等著劉平上門勸降,然后提出更為優厚的條件。
可是這兩天來,劉平根本就沒搭理那徐州軍,更沒有主動派人上門勸降,似乎都已經忘了城內還有這么一支還沒明確表態投降的軍馬。
其實他哪能忘了?
只不過他覺得,只要曹仁的軍隊一進城,事情自然能圓滿解決。
畢竟曹仁手下那四萬人馬,不能打人,還不能嚇人?
再加上曹豹手下一萬多丹陽軍,劉平手下能調動的就有五萬人馬了,那幫軍將立即就得乖乖授首。
徐州軍一投降,那四郡國自然也要降,讓曹仁去取那四郡不過是做做樣子,純粹為了讓曹仁去撿功勞而已。
“平兒此話當真?”
經過劉平解釋之后,曹仁的眼睛里頓時冒著亮光,就像餓極了的狼看到了待宰的肥羊一般。
即使那四郡沒打算投降,但是每個郡只有兩千守軍,他帶領的軍隊固然都是新兵,但畢竟有數萬人馬,攻下這四座城池,也并不難。
曹操本來給他的任務是駐守彭城,抵御劉備偷襲,如今他卻率軍蕩平徐州四郡,這是立了何等的大功?
“哈哈,我就親自跑這一趟,誰敢跟我搶,我跟誰急。
平兒你這個人精……來來來……喝酒喝酒……”
曹仁笑著伸手指點了點劉平,爽朗的端起酒碗,一飲而盡。
他自然明白,這功勞都是劉平刻意留給他的,要不然劉平只需跟徐州軍談妥條件,讓徐州軍和丹陽軍聯手,也能很容易把四郡取下來。
可是劉平沒有那么做,而是催促他來完成最后一擊,這送功勞目的已經昭然若揭了,曹仁心里自然感激不已。
要知道這一年來曹操親自帶領眾兄弟在中原開疆拓土,攻城略地,可是曹仁這一年坐鎮兗州,根本沒打過仗,自然也沒有什么拿的出手的功績。
眼見他弟弟曹純,與曹操關系稍遠的夏侯淵,都因平定袁術的功勞得到了天子封賞。
可是他曹仁這樣的一方大員卻待在兗州,寸功未立,與朝廷封賞更不沾邊,這讓他臉上如何掛的住?
此時劉平主動把平定四郡的功勞全都一股腦兒讓給了曹仁,曹仁心里的感激之情可想而知。
他們叔侄二人正在交談甚歡的時候,突然有侍從稟報陶商求見。
劉平把陶商招了進來。
曹仁不認識陶商,臉上笑容立即收起,臉色也板了起來,把陶商鬧得有些惶恐。
陶商現在還在想著劉平的承諾,上表朝廷封他做徐州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