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曹仁乃是曹氏集團受信任程度排在前幾位的人物,若是曹仁對他不喜,他未來前景可不怎么美麗。
“平公子,那徐州軍將傳出話來,想要歸順朝廷,望平公子接納,”陶商恭恭敬敬的稟報。
“哦?終于坐不住了是吧?”劉平眉毛揚了揚,點點頭道:“你去告訴他們,他們若真想為朝廷效力,我自然接納。
將來有功勞,我自不吝為大家請功,不過,未立寸功之前就想擁兵要挾,他們是找錯了人。”
“在下這就去告知他們。”陶商說著,又偷偷看了面色鐵青的曹仁一眼,然后低頭退了出去。
其實劉平猜測的沒錯,那幫徐州軍將本來還想著坐等劉平派人上門勸降,以爭取談判主動。
可是等一天沒來,等兩天沒來,如今等來的卻是曹仁四萬大軍。
那幫徐州軍將當即慌了,他們不想打,也不想死啊。
緊急商議之后,于是主動找到了陶商,讓陶商從中間牽線搭橋,促成他們起義。
于是便有了剛才陶商那番話。
待陶商出去之后,曹仁罵罵咧咧的道:“娘的,投降也如此迫不及待,就不能讓老子在徐州城內好好歇息一晚?”
說著,他把手中酒碗重重往桌上一放,然后站起身,從旁邊架子上取下頭盔鎧甲,披掛上陣。
只要徐州軍投降的消息傳至四郡,那四郡大概也要投降。
可到時候曹仁若還沒率軍出城,那就尷尬了。
那樣就算說破大天,劉平也無法把平定四郡的功勞讓給他,所以他要連夜率軍向四郡進發。
即使在出征路上四郡降了,也可以說成是他兵鋒所指,四郡望風而降。
“辛苦叔父了,”劉平微笑著搖了搖頭。
“也沒什么苦不苦的,等我回軍,咱們繼續喝,”曹仁哈哈哈一笑,他這是去撿功勞都嫌辛苦,那未免也太矯情了吧。
說著出門跨上戰馬,集合軍隊,借著月色連夜行軍。
事實上,曹仁果然就是去撿功勞的。
他率軍疾行,不過一日便到了東海郡,還沒到城下,東海守將便主動派人前來聯系,獻城投降,緊接著瑯琊、廣陵等四郡都派來使者獻降。
曹仁待在東海郡簡直快要樂瘋。
在劉平的鋪路之下,他這功勞立的也太容易了,不過帶著兩萬新兵加兩萬礦工,一仗沒打就逼降了四郡,迅速平定徐州外圍。
想到此,曹仁不免心中慨嘆,幸虧當初聽從劉平之言,果斷到了徐州,要不然就跟這功擦肩而過了。
……
這個時候,一個從許都來的信使飛馳到了徐州,面見劉平。
“報——
奉大公子之命前來傳訊,平公子麾下呂琦將軍之母病危,請平公子自行定奪。”
“母親!”
呂琦在旁邊“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