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發現,對面的費米爾森也給自己戴上了類似的法器,當法器戴上之后,她又發現,她竟感覺不到對方身上的法力波動了。
正驚訝間,費米爾森又拿出一張紙條:“使用隱身術,從車底離開馬車。”
隨后,費米爾森就消失在她眼前,而后馬車底部出現了一個半米多寬的洞,正好可以讓一個人鉆進去。
芙瑞爾來不及多想,也用了一個隱身術,從馬車底板的洞口鉆了出去。
落地瞬間,她就感覺旁邊伸過來一只手,用力把她拉到了一邊,正好躲過了馬車后的馬蹄。
“夫人,跟著我走。”芙瑞爾心中響起一個聲音,是心靈密語。
到了這個程度,芙瑞爾要還摸不清楚情況,那就是腦子有問題了,雖然不知道對方是怎么做到的,但這肯定是來救她的。
她便順著對方的力道,跟著對方在街巷中走著。
兩人穿過3條大街,最終走進了一條小巷,在巷子尾的地方,是一道半人多高的鐵柵欄門,門后有腐爛腥臭的氣味傳出來。
是下水道的維修口。
“夫人,我們會從地下水道離開都靈,水道里很臟,您要忍一忍。”
“嗯,我明白。”芙瑞爾只覺一陣陣地惡心,但她知道這是必要的的,相比烈火焚身的痛苦,這根本就不算什么。
鐵柵欄門被對方打開了,兩人彎著腰進入下水道,沿著水道往下走了一會兒,就出現了分叉口。
前方那人熟門熟路地朝左邊的水道走去。
因為前幾天下了場暴雨的緣故,水道里的水很深,大概能淹到腰部,水質漆黑,發臭,還混著許多莫名其妙的污穢之物。
走在水道的時候,腳底板軟綿綿的,是一層厚厚的污泥。
空氣更是腥臭無比,熏地眼睛發疼,甚至讓人有一股窒息感。
正當芙瑞爾有些無法忍受的時候,前面那人聲音又響起來:“夫人,下水道的空氣有毒,您最好給自己釋放一個護身的法術。”
“當然。”芙瑞爾嚇一跳,她原本以為這只是單純的臭氣,忍一忍就能過去,原來還有毒,難怪會讓人窒息。
她急忙給自己釋放了一個水息術,這才感覺好了不少。
兩人就沿著下水道一直走,遇到許多低矮的地方,甚至還要從污水里潛游過去,別提有多惡心了。
換做以前,芙瑞爾夫人絕對無法忍受這種事,哪怕當年在碧藍要塞的戰場上,她也從沒經歷過這樣骯臟的地方。
但劫后余生,她的忍耐能力強了不少。
就這么走了大概2個多小時,水道變得寬廣很多,足有3米多高,5米多寬,水流也變得很急,前方出現了亮光,隱隱還有水手的號子聲和水鳥的叫聲傳過來。
“夫人,前面不遠就是碼頭了,有一艘貨船在那等著。我們上船后,會一路往下游,然后找地方登陸,再往北去。”
說話時,芙瑞爾夫人感到自己身上微微動了下,身上沾染的污穢便全都滑落在地。
顯然,對方給自己用了一個清潔術。
“你到底是誰?”芙瑞爾夫人終于忍不住了。
話音剛落,她身前就顯出一個人影來,卻不再是費米爾森的模樣,而是一個黑發的年輕人。
這人身材壯碩高大,容貌平凡,一雙漆黑的眼眸在黑暗中熠熠生輝,帶著堅毅和威嚴,讓人一見就印象深刻。
芙瑞爾夫人怔了下,仔細打量了下對方,隨即就和記憶中的某個人影重合了。
記憶中,那人很年輕,臉上還有一絲稚嫩,眼神卻是同樣的堅毅,但卻少了一股威嚴氣質。
“羅蘭,竟然是你!”
她萬萬沒想到,羅蘭會用這種方法來救她。
更沒想到,他竟然還成功了!
這么多光靈,包括費米爾森,全都被他刷的團團轉。
“可是,你剛才不是在術法監管會嗎?怎么這么快就趕過來了?”
羅蘭微微一笑,抬起手腕,手腕上赫然是芙瑞爾夫人給他的逃脫手鐲,手鐲上滿是裂紋,術法的靈光已經熄滅了。
逃脫手鐲一共能用五次,顯然,對方是在短時間內連用數次,才將費米爾森甩在身后,爭取到了帶她離開的時機。
芙瑞爾長嘆了口氣:“我送你逃脫手鐲,是想讓你用來保命。沒想到,你卻用來救我的性命,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