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之間因為偷漢子偷婆娘打架這種狗屁倒灶的事誰也管不了。
雖然阿蓮和趙頎之間并沒有什么見不得人的關系,但這件事還是讓幾個人在責罵阿安的時候,忍不住胡思亂想一下。
畢竟趙頎以前有過前科。
而阿安這個家伙平日性情比較孤僻,脾氣也不太好,而且還有傳聞他那啥床上不太行。
阿蓮又年紀輕輕和趙頎隔的這么近。
阿安這個家伙平日也早出晚歸甚至徹夜不歸。
總之,各種情形攪和在一起,聽到這件事的人總會聯想的很遠,黑燈瞎火的大夏天,孤男寡女一定晚上偷偷摸摸,一定不會那么純潔……
別人的想法趙頎不知道,他眼下最關心的還是怎樣快速把這個垃圾玻璃瓶重新做出來。
吃晚飯,太陽已經出來了,遠處的海港依舊熱鬧喧囂。
趙頎跟著楊大元去鐵匠鋪,二毛背著坩堝,二麻子抱著裝玻璃的盒子,劉老頭兒大清早喝了兩杯酒,滿臉紅光也似乎不怎么咳嗽了。
“好多年沒喝過好酒了,這正店出來的酒就是不一樣!”劉老頭兒一邊走還在一邊回味咂嘴。
“劉太爺,您要是這次幫我們把這個玻璃瓶修好,我孝敬您十斤紹興花雕!”二毛一邊走一邊說。
“你娃說的不許反悔!”劉老頭兒高興的合不攏嘴。
“劉太爺,您若是真的能夠把這個玻璃瓶修好,以后肯定能大把賺錢,我們也都跟著您討好發財!”趙頎回頭說。
“這件玻璃若是真的能修好,事情傳開了肯定還會有人上門來求修玻璃器物,劉太爺就是我們村修玻璃的大師傅了,我們肯定能夠跟著沾光,到時候我們在碼頭上幫您宣傳,修好一個怎么也得收十貫二十貫,您可以天天泡在酒壇子里睡覺了!”楊大元也笑著說。
“哈哈,那感情好,聽聞杭州豐樂樓正店的西湖春是最好的酒,老頭子若是這輩子能喝上幾壺,死也就瞑目了!”劉老頭兒佝僂著背揪著稀稀拉拉的胡須笑的后槽牙都露出來了。
“西湖春也算好酒,但肯定不如壽眉好喝,等以后您出名了,什么豐樂樓的眉壽、忻樂樓的仙醪、和樂樓的瓊漿、遇仙樓的玉液、會仙樓的玉醑、時樓的碧光、高陽樓的流霞都給您買來……”
“就是就是,說不定官家召您去進城當個大官,到時候就算是皇宮御宴的蘇合、香泉、玉瀝、金波您說不定都能喝到,我們幾個也能跟著您享福品嘗幾壺,平日我們也就篩幾碗淡酒過過嘴癮……”
楊大元、二毛和二麻子幾個雖然只是幾個地地道道的泥腿子民工,但在海港碼頭混了這么久,見聞絕對足夠,因此一路走,一路掰著手指頭把天下的好酒幾乎都挨著報了一遍,聽的劉老頭的口水流了一路。
就連對大宋的黃酒清酒不感興趣的趙頎都有了幾分熱切。
這些酒可能不行,但名字好聽啊。
等自己發達了有空了,找一些釀酒師采用蒸餾窖藏釀酒的方法弄幾款白酒出來,甚至把啤酒做出來,必然會在大宋的酒水市場上大放異彩。
不管以后怎么發展,錢財都是最基礎而且最重要的需求,哪怕是招兵買馬造反,有錢和沒錢的區別也很大,沒錢只能把自己的腦袋別在褲腰帶上,而如果有錢,可以讓別人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
有錢能使鬼推磨,重賞之下必有勇夫。
因此錢在任何時候都是激勵人心的最好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