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床吧,洗漱用品也幫你買了新的。”
“嗯。”
什么媽媽嘛,說是爸爸也好呀。
床好軟!
我昨天究竟想了什么?連這種事的注意不到。
整個人渾渾噩噩,猶如云端漫步一般飄進衛生間,拿過新買的牙刷和杯子,看了眼鏡子里那個披頭散發,面色慘白的家伙,咕嚕咕嚕咕嚕...
總算清醒了一些。
我。
真的。
和。
木玨。
同床共枕。
過了一個晚上。
這合理嗎?
完全不合理啊!
我循著面包香味出了衛生間,木玨已經在切面包了,而且還準備了蔬菜薩拉和肉腸,若是剛剛在房間里見她是見到了飄飄出塵的出世,現在的她分明就是賢妻良母式的入世。
我努力的在她身上找剛剛所能感知的氣質,可終究是一無所獲。
我突然想到,如果木玨是個男生呢?
“那你們會一起討論哲♂學。”
系統你很煩誒。
“那我不打擾了。”
如果木玨是個男生。兩個場景我還會受到這樣的沖擊嗎?
嗯,我想問的就是這是否是一種吊橋效應。
在窗臺邊的飄然和切面包的賢淑,如果是男生,我會如何看待呢?我是因為這種感覺而被打動,還是因為擁有這個感覺的是她。
“過來吃吧。”
“好的。”
真的,有種莫名的,遇到老媽的感覺。
喂喂,你眼中出現的確定不是寵溺兩個字嗎?
“還有一個月就要開學了。”
“你是老媽子附身了吧!”
“想學魔法嗎?”
“...開......開什么玩笑!”
“想的吧。”
“我學的會嗎?”
“你竟然能和我呼吸同一種空氣,自然是學的會的。”
系統!出來!解釋!
“解釋什么?”
魔法!
“就是魔法唄。”
我學了魔法去做什么?當超級英雄?
“你配?”
我怎么就不配了?
“正義是什么?”
那你告訴我魔法是什么!
“在想什么?”
“魔法,到底是什么呢?”
“是魔法。”
“我昨天還問你你是不是神學......”
“是數學。”
“你都會魔法了!”
“知道全能悖論嗎?”
“有關?”
“全能能否創造一個不能?”
“然后?”
“知道塔斯基悖論嗎?”
“這也有關?”
“是魔法。”
“你這樣我也沒辦法懂得你在說什么啊!”
“吃早餐。”
“學魔法需要做什么?冥想?控制元素?向魔法祈求?”
“你昨晚切到手了。”
“你怎么知道?”
“沒有傷口。”
“我的意思就是沒有傷口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冥想,控制元素,或者向魔法祈求了嗎?”
“沒有......”
她的意思是系統幫我處理的傷口就是魔法。
系統確實是魔法吧!
“吃早餐。”
“好。”
她說的魔法,就是指你的任性吧?
而我根本無從理解你的任性是怎樣的。
學或不學,我都已經被魔法包圍了。
或者用神學的話來說。
我的存在就是恩典。
我很討厭。
真的。
我想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