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瞥了一眼面前的胖子先生,輕聲問道,“韋德呢?”
他沒讓胖子先生起身,胖子先生也不敢直起腰桿,這樣的姿勢讓他非常的難受,不僅是腰背開始逐漸的疼痛起來,鼓脹的肚子被擠壓也會讓他有一種說不上來的難受。
“他們……被阿爾佛雷德抓走了,我們已經盡力的去阻攔對方,經理也因為阻攔他們,被他們帶走了……”,面對老法官的問題,胖子先生盡可能把接過詳實的描述出來,同時也表示了他們并不是什么都沒有做,不僅做了,還有巨大的損失,他們的經理也陷了進去。
人們不認識夏爾,至少這里的人不認識夏爾,但是阿爾佛雷德這個大塊頭基本上大家都有所耳聞,不管是之前的離婚案,還是現在最近一段時間里他成為了風頭正盛的伯爵府頭號狗腿子,認識他的人有很多。
“阿爾佛雷德……”,老紳士冷笑了一聲,他偏頭看向自己身邊的中年人,輕聲說道,“看起來這次需要麻煩你了……”,他的態度不像是對胖子先生那樣的冷漠,反而有著一種接近于不安與商量的態度,這讓胖子先生也極為好奇。
他剛才看了一眼這個中年人,在他的印象中上城區并不存在這樣的頭臉人物,可從法官對他的態度來看,他似乎地位比法官更高一些?
也許是意識到自己了解到了更加深刻的一些東西,胖子先生更不敢抬頭了,他現在只盼望眼前的這兩位能忽略掉自己這個小人物。他視線中兩雙能夠反射微弱光線,如同鏡子一樣的皮鞋中的一對,朝著一邊移動。
胖子先生微微偏頭看了一眼,他只看見了那個中年人的背影,以及他手中拿著的一把黑色的雨傘。
此時天已經很黑了,上城區其實沒有太多的娛樂設施,或者說這里的娛樂,永遠都不像是中城區,或者下城區那樣明顯的出現在人們的眼里。
在這里,娛樂從來都是偷偷摸摸的,因為這里的人需要維持自己的身份的同時,也要盡可能的保守自己的秘密。
沒有霓虹燈的閃爍和各種彩燈的光污染,這會讓上城區比其他地方更快的接近“夜晚”,只時看了幾眼,那名中年人就消失在了夜色中。
老法官看著已經有些體力不支的胖子先生,嘴角邊浮起一絲冷笑,他沒有呵斥對方,也沒有打胖子先生,只時不讓他直起腰而已,“韋德是我唯一的孩子,從他很小的時候,我就告訴過他,要做一個正值的人……”
他的聲音里充斥著一種對過去的緬懷,還有深沉的感情,“也許我這個做父親的終究是有一些不夠格,放松了對孩子的管束,讓一些亂七八糟的人接近了他,以至于他做了一些錯事。”
“但是,無論如何,他都是我的孩子,他也沒有犯下無法饒恕的罪過時,只有我能教訓他,除了我,沒有人可以這么做,你明白嗎?”
胖子先生的汗越來越多,他應了一聲,只希望這個老東西趕緊離開,他的腰腹已經快要失去知覺了!
老法官笑著搖了搖頭,“不,你不明白,如果你明白的話,這通電話就不應該是在今天打給我,就是你們這些人,讓我的韋德慢慢的變得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