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三輛車緩緩的在通往下城區的必經之路上停了下來,即便有伯爵府給予他們的特權,在面對城防軍檢查時,他們多少還是要配合一下的。車子緩緩停下,一名沒怎么見過的年輕軍官走了過來,停在了車窗外。
天黑之后過橋這還是夏爾經歷的次數不多,他不知道晚上是不是都是這些年輕人值守,讓他多少有些好奇,而且晚上值守的軍人顯得更多一些。
年輕的軍官看了看車廂內的兩人,然后走向了后車,他看見了后車籠子里那些堆積在一起的人,有些人睜著眼睛看著他,有些人則陷入昏迷當中,當這里面的人看見士兵的時候,都激動了起來。
特別是韋德,他也顧不上手上的疼,用力搖晃著籠子,“救救我,我被綁架了,我是韋德,住在上城區,是城市法庭**官的兒子……”
士兵面無表情的看了他一眼,什么都沒有做,什么多沒有說,對人們的呼救充耳不聞,朝著第三輛車走了過去,轉了轉,看了看,退到了路邊。
一句“放行”讓這些年輕人剛剛回溫的血,一瞬間又冷卻了下來,連城防士兵都不站在他們這邊,這意味著什么?
就算是他們的腦子比起他們的長輩可能還有很大的成長空間,可他們此時都已經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性,這些士兵的頂頭上司,就是伯爵府。
換句話來說,要對付他們的其實不是夏爾,不是阿爾佛雷德,是伯爵府!
人們錯愕的表情很快就變得有些驚恐起來,一些人正在顫抖,一些人則露出了得知父母親人不幸去世時哀傷悲痛的表情,用一個短語來形容,就是如喪考妣。
就像是夏爾所猜測的那樣,加入一個秘密社團,而且還只吸納有一定身份地位的人,它就不可能是一個無害的,積極向上的秘密結社組織。從韋德安排兩名記者進入蒸汽日報就足以讓這個觀點徹底的成立。
不管他們以前做過什么,或者沒有做過什么,都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伯爵府已經發現了他們。
有人抓著韋德胳膊,用力的搖晃他的身體,已經不再懼怕他的身份和地位了,“怎么辦,我們現在怎么辦?”
韋德張了張嘴,最終一句話都沒有說出來,他知道個錘子!
三輛汽車再次發動起來,剛剛離開了橋,周遭的一切都變得黑暗下來時,夏爾突然說道,“在路邊停下車。”
阿爾佛雷德沒有問為什么,直接打了方向停在了路邊,夏爾從車中下來,關上了車門,“先去倉庫,把該準備好的東西準備好,如果我晚上沒過去,明天一早去伯爵府……”,說完他拍了拍車門,示意阿爾佛雷德離開。
三輛車再次發動起來,阿爾佛雷德開了一段距離,回頭看了一眼,在夜色中,一名扶著禮帽,另外一手里拿著一根文明棍(傘)的人,在夜幕的掩護下,出現在夏爾不遠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