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有有!什么都有,跟我來。”
說著,金銘尹在前面帶路,直奔金府而去。
那守衛嘴里的金族長,自然就是指的金德舉,金府也是這小金珠村里唯一的一座宅院,院子不大,但是紅墻綠瓦,院子里飛檐斗拱、亭臺樓榭,整個一江南水鄉的建筑風格。遠遠看上去,矗立在這四川自古以來經典的穿斗式屋架群中,猶如鶴立雞群。
金德舉在書房里正把玩著他新得的翡翠煙斗,這是他花了上千兩銀子才買到手,很是喜愛。
“老爺!少爺回來了,還帶回來一男一女,看上去穿得破破爛爛的,面孔像是外鄉人。”一名安府小廝跑進來稟報,
金老爺子眉毛一皺,這小兔崽子一天天不消停,怎么還把外人往家里帶,他把手里這寶貝往桌上重重一放。
“帶我去看看!”
金銘尹帶安逸來到內房,吩咐丫鬟拿了兩套干凈的衣服,一套給高影疏換上,一套給了安逸換上,然后幫高影疏把身上擦拭干凈后,派人去請郎中。
安逸和金銘尹暫時回避出來,不一會兒郎中就到了,得到里面丫鬟應聲,進去給高影疏把上了脈。
“逸哥莫急,鄭大夫可是成都府有名的郎中,今天應該來給家父把脈,剛好在府上,放心吧。”金銘尹看著坐立不安的安逸,安慰道:“逸哥還沒跟我介紹,里面的姑娘是嫂子?”
安逸道:“準嫂子,因為還沒提親。”
“逸哥手段厲害啊,這都抱上了還準嫂子。”金銘尹鬼笑著,“啥時候教教小弟啊?”
安逸忙苦笑著擺擺手。
“尹兒~”
一聲呼喊,應聲望去,金家老爺子正大步流星的朝他們走來,淡青色蜀錦衣袍和那從上到下的珠寶掛飾把這一身珠光寶氣映襯個十足。
“爹!”金銘尹趕忙招呼老爺子過來,“您看誰來了!”
安逸沖金德舉作了個揖,“金伯父向來可好?”
“你不是......你不是那......逸兒...是不是逸兒?”金德舉看到眼前這人,可不就是當年成都縣致遠兄的大公子安逸,
“哎呀,你怎么來了啊,呵呵呵呵,好!好!好!都長這么大了啊,致遠兄他好嗎?”金老爺子激動地老淚都要掉下來了,連說了三個好。
“家父身體很好,還時常掛念著你呢。”
“哎呦呵,他準是掛念著我的紫袍玉硯臺呢,嘿嘿嘿。”
看得出金德舉嘴上雖不饒人,心里對安致遠還是十分掛念的,見到安逸也很是激動,多年未曾謀面,再見這故人的感覺,可能只有他們自己心里才能體會得到吧。
說著,屋里的鄭大夫推門而出,
“金老爺、金少爺。”
安逸趕忙拉住郎中問道:“大夫,情況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