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就是柳思意。”曾子仁在一旁應承道,
“當年我做成都右衛指揮使的時候,現在的布政使竹宗臣當年是承宣布政使司的左參政。記得是在一次宴席上,我是第一次見到這個柳思意就是和竹宗臣一起出現的。后來他當上了布政使之后,我也調任都指揮使司做指揮同知,那個絳云樓就開起來了,掌柜的就是這個柳思意。”
曾漢儒看著門外回憶道,雖然他只跟柳思意見過一次面,但是對于這個女人印象很深刻。首先就身材相貌來說自是人間絕品,這覺很容易讓每一個男人都輕易的記住。再者就是,那個宴席上的都是四川各府的達官顯貴,不管她是不是竹宗臣帶來的,能出現在那個場合的也絕非是等閑女子。
他有看了看一旁的曾子仁。自己是老來得子,十分的心疼,從小夫妻兩個都把這曾子仁捧在手心,慣得不像樣子。但是沒有太多人生閱歷的曾子仁,很容易就會成為別人利用的工具。因此最近幾年才開始對他刻意的有所嚴厲,責備他、提點他,不求能有什么作為,至少可以安穩的做個富家翁就知足了。
曾子仁似乎總是不理解老爺子的苦心,他一臉神秘笑道:“沒想到布政使大人還好這口呢?”
“啪!”
曾漢儒一巴掌拍在兒子的額頭上,罵道:“讓你不要搬弄是非,又在這兒像個婦人一樣的嚼舌根子,那布政使乃朝廷封疆大吏,是你能隨便評頭論足的嗎?”
曾子仁捂著額頭,痛的直咧咧嘴,自己父親雖已是天命之年,但那也是百戰余生之人,手上的力道可是不小。
他看著兒子不爭氣的樣子,就氣不打一處來,端起桌上的茶杯又呷了幾口,壓了壓胸口這火氣,對曾子仁道:“對了,你來找我所為何事?”
曾子仁方才記起自己的來意,忙說道:“爹,您前一段時間不是讓我注意觀察咱們成都的各級武官,向您推薦嘛。”
“哦?那你觀察的如何了?”
曾漢儒饒有興致的看著兒子。
“成都守備夏昂,兒子覺得他盡忠職守、公正廉明、治軍有方,是個好官,應當提拔。”
曾漢儒聽了這話,算是松了口氣,自己的兒子總算還是肯去做點正事兒,語氣稍微緩和了些,“夏昂確實是個不錯的人,老持承重,也不拉幫結派,成都府各縣屬軍也都能打理的井井有條。只是暫時缺少功績,算是個可以參考的人才吧。”
老爺子要是知道曾子仁袖口里還放著夏昂的十萬兩銀票,保不齊要當場氣暈過去。
曾子仁一聽這話有些著急道:“那個,爹,現在又不打仗,身為武官哪里來的功績啊?我看著夏昂您可以給他委一個都指揮僉事的官職,先慢慢培養嘛。”
曾漢儒瞪了他一眼,說道:“我只讓你觀察各級武官,有叫你想我舉薦官職嗎?”
曾子仁仍心有不甘,“可是.....”
話還沒說完,就被老爺子一個充滿著凌厲的眼神給堵了回去,朝著門外一揮手,
“我還有公務要辦,你先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