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趙將軍!”
安逸認出了眼前的這位白衣小將,正是那晚在龍安林場被竹取帶人圍殺他時,蜀王派來馳援的奮威營千戶趙凌風。
趙凌風打馬上前,朝著馬上的安逸拱了拱手道:“許久不見,聽聞閣下現在已是作為團練使駐扎在成都縣,本想得空去拜會一番,沒想到在這兒碰上了。”
故人相見,安逸也很是欣喜,拱手回禮道:“趙將軍客氣了,初來乍到,應該是在下去拜會將軍才是。不是將軍那晚及時出現,恐怕安某當時早就為奸人所害了。”
趙凌風謙道:“哪里哪里,是閣下一身膽氣,勇斗亂賊,本將不過是奉命行事罷了。”他看到安逸單人只馬的走在這城外,便有心問道:“不知團練使為何只身一人出現在此?”
安逸便將絳云樓和曾子仁的沖突,還有下午意欲借糧的前前后后跟趙凌風講了講,不過江云的那一出則被他自動略去。他苦笑道:“初到成都,這四川行省的‘三司’被我得罪了兩個,趙兄你說我還好的了嗎?”
趙凌風聽他說完,也表示深有同感的皺了皺眉,說道:“這個曾子仁可是個‘活閻羅’,仗著自己指揮使的老爹,到處惹是生非,在成都可是出了名的。”然后他沉吟了一下,接著問安逸,“兄弟那邊還短多少糧餉?”
聽他這么一問,安逸的眼前一亮,這趙凌風跟自己不過幾面之緣,不是打算借給自己糧餉吧?他誠然道:“不瞞趙兄說,只有月余的糧餉可供支應了。”
“這樣吧,糧草的問題我便幫你一把,我營里下午剛剛到的新糧就做個人情送你一些。按照你那兩三百號人來算,足夠你支應半年的,不過餉銀的問題你恐怕要自己解決。”
簡直就是雪中送炭的貴人啊,要不是這大庭廣眾之下,安逸給他跪下的心都有,他欣喜若狂的對趙凌風稱謝道:“已經足夠,兄弟真是如及時雨一般解了我這燃眉之急啊。”不過驚喜過后,他轉念又想到一個問題,有心問趙凌風,“趙兄支援我糧草的事,會不會因此得罪了他人,牽連到自己呢?”
趙凌風聽后哈哈一笑,說道:“兄弟且安心,我奮威營帶甲之士一萬兩千余眾,支援你二三百人的糧草倒不是什么大事。至于其他的人嘛,我只認得衛指揮使和總兵大人,可不認得什么都指揮使。”
奮威營屬成都左衛衛指揮使麾下,受四川總兵指揮,不從屬于綠營,自然也不必受四川都指揮使司的管理。盡管如此說,安逸心里依然覺得十分的感激,畢竟自己跟趙凌風并不能算上很熟絡,也沒有什么交集,能如此仗義出手,這人情他會銘記在心。
想到此處,安逸翻身下馬,深深的朝趙凌風作了個揖,以示感激。
趙凌風則連忙下馬將安逸還未躬下的雙臂托起,示意他并不必如此,“兄弟且先跟我回營,我派幾個人押著糧草,你帶著他們前往你營中即可。”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