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影疏睜開眼睛,昂起頭看著安逸,嘴角輕輕的挽起了一絲月牙,反問安逸道:“那你希望我父王知道還是不知道?”
“我當然是希望蜀王知道了,不然的話,這誘拐王府千金的罪名我可擔當不起啊。”
聽安逸這樣說,高影疏將頭高高揚起,故作要起身道:“那便好了,既然你怕擔著罪名,那我這就回府去。”
安逸哪能就這樣任由她離開,左臂輕輕舒展,攬過欲要起身的高影疏,緊緊的貼在自己的肩膀上,用著看似無奈的語氣老氣橫秋的說道:“蜀王既要怪罪,那我擔著就是,唉,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高影疏沖他撇了撇嘴,不以為然道:“從小我在先生那里學《論語》時學到過這句話,我覺得‘女人’代表著妻子,‘小人’代表著孩子,孔老夫子的意思明明就是說的是一家之間的相處很難把握分寸而已。怎么到了你們男人的嘴里,就成了那樣一句話,讓人聽著不舒服,說的好像男人生下來就要比女人受苦許多。”
聽到高影疏這一番說辭,安逸不禁朗聲大笑,不由的也來了興致,與她相論道:“可不只是孔老夫子這樣說,豈不聞那詩人有云‘君子世無雙,陌上人如玉’?”
“這句又怎么能扯到我們女子身上了?”
安逸盯著高影疏那精致溫潤的臉龐,似乎吹彈可破的如雪的肌膚,笑盈盈的說道:“有女子生下來已經是人如玉了,但是很多男人終其一生也沒有做到舉世無雙的君子。”
高影疏知是安逸在夸她,臉上泛起了一絲笑意,但是嘴里人不饒人的反駁道:“那遼國的蕭太后,雖然與我朝來說是世仇死敵,但是拋開家國情懷,她就是一個舉世無雙的女子。”
“說起來邊關烽火起,九鎮狼煙急,卻也都是因她而起,如果不是這樣,真想有機會見一見她,到底是一位什么樣的人,在漢家女子中本應是閨閣待嫁的年齡,卻能有如此手腕和氣魄。”
說起蕭太后,高影疏的眼神里翻著迷離的光,似乎對這位奇女子很是欣賞。
對于高影說說的這一點,安逸倒也是不否認的,之前跟江如月的交談中也提到過這個遼國的蕭太后,鐵腕手段整頓朝綱,威服四方。遼國也正是在因為這位奇女子的帶領下一天天走上強盛,以至于開始和大夏分庭抗禮。
一想到這兒,安逸就有些沉吟道:“恐怕這位舉世無雙的奇女子,對于大夏朝來說,是禍不是福啊。”
高影疏明白他指的是邊患的事兒,每每談起此事,父王也是跟安逸一樣的略顯愁容,“父王已經完成了兵馬的集結,大概就在明后兩日科考完之后,就要奔赴前線了。”
安逸點點頭,現在唯有祈禱蜀王的兵馬能夠和已經陳兵邊境的大軍合力扭轉戰局,雖然江如月并不看好已經御駕親征的大軍,但是無論如何,也唯有取勝如此,才能保證自己、保證家園的安寧。
從這件事情上,也讓他愈發感覺到自己的無力與微不足道,更加深刻的體會到了這種把自己的命運寄托在別人身上所帶給他的恐懼和不安。沒錯,在這天地之間,只有讓自己不斷變得強大,才是驅散這陰霾的最強之矛,才是保護自己所愛和深愛自己之人的最強之盾。
想到這些,他摟著高影疏的手臂不由的緊了一緊。安逸畢竟是個男子,又粗通些武藝,手上的力道可是不小。他這一摟,讓纖弱的高影疏沒來由的感覺到一股力道在她的肩膀慢慢收緊,她輕聲道:“輕點,你把我摟疼了。”
安逸這才意識到自己的手有些重,哂笑著卸了肩膀上的力道,看著在一旁嬌嗔著他的高影疏。從他的角度,剛好可以看到高影疏粉頸露出的優美線條和清晰可見的鎖骨,以及那半透明的黃色錦緞裹胸下的一對圓潤凝脂。看得他的不禁有些心猿意馬,嘴角上微微泛起一絲狡黠的微笑。
高影疏看著安逸這一臉奸詐的表情,就知道他湊過來的臉龐也一定是不懷好意的,她慢慢的將身體微微后傾,打算跟安逸那灼人的目光保持些距離,
“你....你想怎么樣....這......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