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官軍是哪里來的?怎么會出現在這兒?”
柳思意一臉疑惑的問向身旁的紫韻。
紫韻也是不明所以的一臉茫然,應聲道:“我也不知道,會不會四川都指揮使從成都帶來的?”
柳思意娥首輕搖,抿了抿艷紅色的嬌唇,“不對,指揮使的人馬為什么不走官道?走小路不怕我們伏擊嗎?而且,他們從南面來,不可能神不知鬼不覺的繞到張羽的后面。”
“那應該是.......”
“團練營!”
二人幾乎異口同聲的說道,
此時此地,能出現在這狐嶺北面的官軍,而且還是走著小路,說明他們不敢光明正大的暴露在官道上,一定就是那情報上說被張羽擊潰的團練營無疑了。
“嗖!”
四目相對的兩個人還沒來得及高興,就聽到一聲尖銳的破空聲,隨之而來的一枝短矢如流星劃過,深深的釘在了二人之間的樹干上,強勁力道的撞擊還帶下了兩片枝丫上的枯葉。
大概也就不到二十步的距離,三名手里拿著精悍短弩的男子,正用那冒著寒光的箭尖兒指著她們倆。
為首的一人便是安逸散出來警戒在大軍行進路途四周的金銘尹,剛好他正帶著兩名軍士摸到這兒,就看見柳思意和紫韻二人在樹后面鬼鬼祟祟的看著路過的兵馬。
“你們兩個是什么人?為何窺探我大軍行蹤!”
金銘尹端著短弩,厲聲問道。
柳思意那日在絳云樓是見過金銘尹的,不過那一面之緣確實沒什么印象,而且那天主要的記憶都放亭臺里那位讓她欠了一杯水酒的錦袍公子哥兒身上了。
“這是誰家的俊俏后生,拿著這唬人的東西,來嚇唬你的二位姐姐。”柳思意朝著金銘尹嫵媚的眨了眨左眼,然后那眉下的睫毛好像會勾人一樣居然輕輕的朝著他挑了挑,
紫韻的手已經扶在腰間的短劍上,面無表情的盯著面前的三人。
金銘尹感覺面前這紅衣女子很是面熟,但是又記不起來在哪里見過,他看到兩個人對于他手里的短弩居然毫無懼色,反倒是他被那柳思意隔著幾十步就撩撥的有些慌亂,
“你們是五谷教的人嗎?我好像在哪見過......”
他話還沒說完,
面前這兩人就如同鬼魅一般,忽的欺身前來,那紅紫兩道快如閃電一般的身形完全沒有給他們三個人任何反應的時間。
二人雖然是箭出同弦,目標卻是涇渭分明,
紫韻一個閃身就落在了金銘尹身后的兩名軍士之間,玉頸后仰上身輕蜷,巧妙的躲過了飛射而來的箭矢,然后左手緊握住腰間這柄短劍,用那手腕上的尺寸之勁一甩,把劍鞘以不亞于短矢的力道飛射而出,直直的砸在右邊那軍士的鼻梁上,砸的是梁骨斷裂、滿臉血光。
見此情形,左邊的那軍士飛快的將短矢填入弩箭,就欲要射擊,然而還沒等他把短弩抬起來,飛身欺來的紫韻就皓腕輕旋,將那三寸青鋒串過短弩倒插在了那軍士的腳面上,
“啊!哎呀!”
與此同時,身法更快的柳思意,讓金銘尹連個裙角都沒摸到,就把她的那柄幽藍色的彎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