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
剛剛踏進營寨的防御范圍,還沒走兩步,就被一隊手拿馬刀的騎兵給攔住了。
安逸注意到這營寨周圍除了箭樓上有兩個弓弩手之外,營防區域巡邏的人馬,居然都是騎著戰馬的軍士。
他心道這龍安府夠闊氣的,巡邏的軍士都是清一色的騎兵。
“在下華陽縣團練使安逸,敢問兄弟可是龍安府的守備官軍?”
安逸坐在馬上朝著那身披明光鎧的為首一人拱手道,
“團練營?團練營不是被五谷教打散了嗎?”
那騎兵臉上掛滿了驚詫之色,顯得很是難以置信。
安逸聽他說的話,心里一陣苦笑,看來自己故意讓出狐嶺北面的陣地,以至于讓所有的人都以為自己的團練營被擊潰了,連龍安府的官軍都已經得到消息了。
不過那騎兵很快就否定了安逸的看法:“我們不是龍安府的守備官軍,是成都守備署衙的先鋒營。”
這下安逸聽著更糊涂了,開口詢問道:“先鋒營?我記得曾子仁手底下不是只帶來了近衛營和中軍營嗎?先鋒營怎么到這兒來了?是老指揮使帶來的嗎?曾指揮使也來了?”
他只一連串的問題,直接把那騎兵問了個頭大,索性干脆直接對他拱手道:“既然是團練使大人,那就勞煩您在此稍候,我進去為您通稟一聲,到時候您還是直接問把總大人吧。”
“有勞了。”
安逸拱手稱謝道。
大概過了有一盞茶的功夫,安逸就看到兩個身穿甲胄的人正在剛才那名騎兵的帶領下,快步往外走著,
人未到,聲先至,
“賢侄?來的可是安逸賢侄?”
安逸聞聲望去,來的那兩人左邊的那個不是別人,正是守備中軍營的把總江云!
他趕忙翻身下馬,迎了上去,“江叔!”
江云很是親昵的用雙臂拍了拍安逸的肩膀,臉上滿是激動之色,原本得到消息說是團練營已經被擊潰,他還以為自己的這個子侄已經是兇多吉少了,沒想到在這兒相見了。
一陣寒暄過后,江云趕忙急切的問道:“賢侄可是從北面回來的嗎?聽說團練營遭到五谷教的重創,現在是個什么情況?”
對于江云的問題安逸早已經有所準備了,拜五谷教所賜,現在恐怕成都府的人見了他都得是這一句,
“江叔,我也有一肚子的問題要問你吶,我的人馬還在外面,要不你先讓他們進來,咱們坐下來正經兒的說。”
“你還帶著人來的?帶了多少人?”
江云似乎是把剛才營寨前吶騎兵的表情摘下來掛在了自己臉上一般,顯得很是驚詫
安逸有些無奈的苦笑道:“有,我手里還有一千多人,四百余火器部隊,六百余步軍。”
“你還有火器?”
這下連旁邊的裴振風都看不下去了,照著江云這個問法,他們得在這兒站到天黑,
“江把總,我看咱們還是先把團練營的人馬接進來,跟安團練進營詳談吧。”
江云連連點點頭,臉上還掛著巧遇安逸的喜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