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刀光閃過,在它的鋒利面前,那營帳就如同宣紙一樣被輕而易舉的穿破,徑直刺在了那人影的胸前處,
“鏘!”
然而刀光過處并沒有如裴振風所愿的聽到入肉的聲音和四濺的血水,而是被一陣清脆的金屬聲取代,自己手里的這柄佩刀,好像受到了極大力量的揮擊,被死死的壓到了地上,動彈不得,
他使勁渾身的力氣,想要把這佩刀抬起來,卻沒能移動分毫。
然而
正當他感到這佩刀好像卡在了什么上面一樣,進不得出不去時,
刀背上的那股力量卻忽然的消失了,
身經百戰得裴振風根本就沒來及多想,本能得松開手,連刀也不要了,翻身往旁邊滾去。
就在這電光火石之間,一桿明晃晃得樸刀,從營帳里面刺了出來,位置正是那裴振風剛在站得地方,
“哧!”
那樸刀順勢往上一劃,在營帳壁上,開了一個三角得口子,一個面帶刀疤的八尺大漢,臉色猙獰的看著他,冷笑道:“鬼鬼祟祟的,原來是條大魚!”
“來人!”
馮刈死死的盯著裴振風,頭也不回的朝身后喊道,
“在!堂主!”
應聲而來兩個教眾沖進營帳,看到眼前的一幕,立刻就拔出了腰間的胯刀,準備配合馮刈拿下裴振風,
“去,通知所有人,敵襲!備戰!”
然而馮刈的話制止了他倆,他覺得首要之事時通知全營,裴振風不是刺客,不會單獨前來的。
自己則是握緊了手里的樸刀,換了個趁手的姿勢,然后已經朝著營帳邊的鋼刀一瞥眼,
“裴大把總,把刀撿起來,別說我馮刈沒給你機會,今天就送你去見你的老指揮使。”
裴振風心中懊惱不已,自己輕敵了,一時被憤怒沖昏了頭腦,安逸和姜尚那邊可就危機了,但是現在根本就容不得他瞎操心,
他慢慢的伸過腳,將那地上的鋼刀往自己這邊一挑,然后右手穩穩的接住凌空飛起的刀柄,將那鋼刀橫在胸前,一副如臨大敵之勢,
目前,還是先把眼前的問題解決了吧。
且說安逸正在一座營帳的后面摸索著,安放最后一塊火雷,然后就聽到“嗖~啪!”的一聲,竟有一只響箭沖天而起!
這什么情況?我還沒出去怎么就拉開響箭了?
他慌忙的站起身,望向狐嶺方向,卻發現嶺上黑糊糊的,并沒有漫天的火雨傾瀉而下,
然后再一轉頭,就看到原本寂靜的營地中,呼呼啦啦的從每個營帳里走出一個個手拿各式各樣兵器的教眾,一隊隊的集合在營地里。
這下可遭了,別是裴振風或者姜尚被發現了吧!
安逸趕忙先將身體藏在營帳的后面,拔出佩劍握在手里,眼睛時不時的往營中瞟著。
距離分手的時候已經過去了大概一炷香的時間,姜尚肯定是穩穩的出了營南門,那么這騷動肯定就是裴振風引起的了,可是,自己怎么知道他現在在哪兒呢?
安逸越想越著急,他看到營中的教眾已經開始地毯式的搜索,很快他這里就藏不住了,他掏出金銘尹畫給他倆的圖紙,想尋一條脫身的路徑,
借著營帳里的火光,手指在圖紙上摸索著,
忽然
他注意力被南面標注的這八個放置點吸引了,
按照他們之前的分配,裴振風是負責南面的這幾個點火雷的放置,
那么這樣想來,他應該就是在這幾個點的位置,驚動了五谷教。
沒錯!就是這樣!
“一個、兩個、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