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什么人?敢來絳云樓鬧事?”
紫韻柳眉倒豎,怒氣沖沖的看著面前的幾個人,厲聲問道。
那管事兒雖然見到這女子有幾分武藝,不過自己身后可是有都指揮使府的人,就這么被一介女流唬住,讓楊氏知道了,免不了責怪自己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也是他指了指身后的送葬隊伍,冷哼一聲道:“今兒是老指揮使的出殯之日,你們祖上積德,隊伍在你們家門前過,我們指揮使要你們把這孝燈掛上一天,以示敬意!”
那楊氏的意思就是把這孝燈掛上,等隊伍走了再摘下來,沒成想這管事兒在這吃了個癟,連惱怒帶報復的把她的意思添油加醋了一番,改成了一天。
這紫韻聽了哪里肯?
本來今天就是要搞些個氣氛出來,這白色的物件兒往門口一掛,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絳云樓鬧出了人名呢,如此晦氣,誰人肯來?
礙于這都指揮使的面子,紫韻便強壓著心底的怒火,沉著臉說道:“老指揮使仙逝,我們這些做商戶的,昨天都已經去曾府吊唁過,該表示的也表示了。但是我們是開們做生意的,你這白燈在我們門前掛上一天,恐怕十天半個月都開不了張了,你讓我們樓里這些人,都去喝西北風嗎?”
“哼!”
那管事兒朝著她重重的出了一聲鼻息,蠻橫道:“你們怎么做生意那是你們的事,但是我這里的規矩,你們就得照辦,不然我一把火燒了你們這雞窩!”
“你!”
紫韻怒氣沖沖的用手指著他,白皙的俏臉漲的通紅,充斥著慍意的胸腔不停的上下起伏著,
他的無理,讓紫韻一時也是無可奈何,畢竟不是一般的地痞無賴,幾番拳腳打發走了即可,對于曾府的態度,還得是當家人柳思意來拿。
“一起上!給我拆!”
“誰敢!”
管事兒身后的那幾個軍士見紫韻一介女流卻身手不凡,料得自己上去也不是對手,哪有人想不開的還上去硬碰硬,一個個都只握著胯刀兇狠的對著她,腳下卻挪不得半步,
一時間氣氛僵持在了絳云樓的門口,紫韻看他們沒有走的意思,轉身示意李師傅,讓他快步進樓里去找柳思意。
“都說這絳云樓惹不得,今天看來還真是開眼呢,一個小小的侍女都有這么好的武藝,難怪連朝廷都不放在眼里了。”
楊氏帶著一隊手持長槍的兵丁走了過來,細桃花小眼冷冷的看著樓門前的紫韻,譏諷道,
管事兒的見楊氏前來,趕忙收了剛才那股子跋扈的勁兒,換上一副受了大委屈的苦主表情,躬身小跑到她聲旁,訴道:“奶奶,這絳云樓實在是太囂張了,他們不僅不愿意掛孝燈,還打傷我們的人。”
紫韻這邊受傷的那個小廝,早已被抬進了樓里去,只剩下石階下那個被他打傷的軍士橫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也不知是死是活,
這場景看起來可不就是她們絳云樓出手傷人么。
楊氏看著簡直氣不打一處來,本打算找找柳思意的晦氣,哪知道讓門口這一個小丫鬟就耍了她的威風,剛剛“榮升”都指揮使“夫人”的她,怎能受得了這口氣,用手一指,怒聲道:“你們幾個,把這個絳云樓的牌匾給我砸了!”
根本就不待紫韻辯解,楊氏帶過來的那些個軍士,一個個把槍一橫,就往她身前逼去,
在柳思意沒來之前,紫韻也是怕事情鬧大不敢大打出手,更何況她手里有沒有兵器,面對周身如毒蛇一般四處探來的槍尖兒,她只能憑借著靈巧的身形不斷躲閃,
這躲來躲去的也不出手,任你是武藝高強,能防的了幾時?
終于還是一個不小心,被鋼槍的前桿兒重重的抽打在小腿上,銳利的槍尖兒劃破紫韻的衣裙,在她渾圓的大腿上割開了一道鮮紅的血口子,汩汩流出的鮮血,瞬間就將那淡藍色的裙擺染成了暗紅,
紫韻腿上吃痛,身軀一個趔趄,表情痛苦的歪倒在了石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