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寧法神,五谷教在狐嶺以北設防,所有人傾巢而出,一個都不準留下,全力迎戰官軍,務必將其全殲!”
竹宗臣雙后背,對著跪在面前的黑衣男子吩咐道,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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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王府
安逸四仰八叉的躺在高影疏的繡床上,緊緊的縮著眉頭,盯著房頂的那塊鳳紋橫梁,
“這兩個人到底去哪兒了呢?怎么說不見就不見了!”
高影疏仍是那一身淡紫色的衣裙,依靠在床邊,
“所有的地方都找了嗎?”
安逸點點頭,應道:“找了,絳云樓里里外外,我甚至都讓胡玉華帶著劉二翻墻進去,挨個房間找了一遍,都沒有人影。”
胡玉華就是那個江寧村胡族長的兒子,安逸去招兵的時候,說是會翻墻的那個,后來兄妹倆一起跟安逸回的團練營,
現在在成都的綠營中,安逸專門把他們妹倆和撬門軋鎖的劉二放在了一起,讓他們帶著幾個手腳敏捷的軍士,滿城上下的去找柳思意和紫韻。
高影疏的雙腿綣在身前,雙臂半抱著,抿著小嘴兒,一時也不知道柳思意和紫韻去了哪,
“那成都的客棧呢?”
安逸直起身來,一臉郁悶的看著她,苦笑道:“我已經讓他們帶著人去查探了,總不能直接派兵把每個成都的每個客棧都翻過來吧?”
“我說你們倆是怎么回事?昨日在堂上,你那話說一半兒是什么意思?要不是柳思意給你接上,不知道又要被按察使怎么說呢。”
高影疏有些埋怨的看著安逸,很顯然對他在堂上的表現很是不滿,
“我說了你還不信,前幾日去絳云樓找她,她說她要考慮考慮,那我在堂上能怎么說?萬一她已經心屬別人,我這沒來由的一句,這不讓人戳脊梁骨嘛。”
安逸也是一肚子苦水,除了跟高影疏,他也沒有地方可以吐,
高影疏擺出了一副我根本就不信的樣子,一臉正經的和安逸說道:“這絕不可能,女人最了解女人,我從柳思意的眼神里都能看出來她心里有你,如果她那日如你所說拒絕了你,就一定是另有隱情導致她沒法開口承認。”
“隱情?能有什么隱情呢?”
安逸皺著眉頭,苦思冥想了起來。
高影疏接著說道:“不過我倒沒有想到,這個竹宗臣居然做起了和事佬,居然幫你緩解了一下矛盾,我還以為他已經準備好落井下石了呢。”
“哼~”
安逸冷哼了一聲,他可不相信竹宗臣能有怎么好心,
“他根本就是別有用意,如果我猜的不錯,很快就會有事情找到我,畢竟我現在手里攥著兵,可以幫他剪一剪五谷教這個大尾巴!”
高影疏有些不解安逸的意思,問他道:“你的意思是竹宗臣跟五谷教有關系?”
安逸搖了搖頭,他確實不知道五谷教和竹宗臣的確切關系,
“關系肯定是有,而且肯定不小,只是不知道具體是個什么情況,總之竹宗臣這只老狐貍陰著呢,捏著曾子仁這張虎符拿我當槍使,幫他收拾屁股后面的爛攤子,我看我也消停不了多久,他就又得攛掇曾子仁找上我。”
“守備大人!”
門外響起了劉大的稟報聲,
“什么事?”
安逸轉過頭搭聲問道,
“這兒有四川都指揮使司給您的令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