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帳外就傳來了通稟的聲音。
寧兒笑了笑,“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來人!”
應聲從帳后轉出來一個小校,
“法神大人!”
寧兒一指那張羽,“帶張堂主先去側帳等候。”
“是!”
“那......一會兒我會派人把柳護法抬到側帳,她的安危可就全系與你一人,你可不要疏忽大意啊。”
寧兒看起來很是認真的叮囑道。
張羽信誓旦旦的朝她一拱手,“請護法神放心,張羽定保柳護法無虞。”
說著,轉身走出了營帳。
柳思意當日去找竹宗臣的時候,竹宗臣已經猜到了她要找自己攤牌,說關于退出五谷教的事,
雖然已經是早有預測,但是聽到耳朵里還是難免的暴跳如雷。
不過竹宗臣倒是沒有做出什么過激的舉動,考慮到自己的官途,不可能在會審結束沒幾天就讓人證之一的柳思意,死在自己的府里,這種授人以柄的傻事他可不會干,
于是,他就把這個刀柄遞給了寧兒,
竹宗臣告訴柳思意說你想退出也可以,咱們大路朝天各走一邊,好聚好散。但是你掌握了五谷教那么多的秘密,總得要有個說法才行。
柳思意也是退教心切,就答應竹宗臣回教里一趟,當這所有教眾的面兒,把護法的一切信物交換五谷神,
一來呢是告訴大家你柳思意已經不再是本教護法,從今以后再也無權調動五谷教的一兵一卒,
二來也是讓她在眾目睽睽之下做個見證,相當于落個把柄在竹宗臣手里,如果日后柳思意想用五谷教的事兒來拿住竹宗臣,竹宗臣就完全可以以“柳思意是原五谷教教徒的身份,她在故意陷害自己”的說辭來洗脫罪責。
“這是我的全部護法信物,寧法神看什么時候可以安排交還儀式?”
柳思意將自己帶來的三個金玉質地的印信放在了寧兒的桌案上。
寧兒拿起她帶來的印信,確認了一下真偽后,朝著柳思意莞爾一笑道:“咱們倆這么多年,雖然平時明爭暗斗的,但也好歹相識姐妹一場,你就這么著急嗎?”
柳思意不明白她的意思,她只想盡快和五谷教脫離關系,然后回去找安逸,
“寧法神是何意?是不打算放思意走嗎?”
寧兒看著柳思意那顯得有些不悅的俏臉,也沒怎么在意,而是漫步走下帥臺,坐到了一側的方桌幾案旁,朝著對面的座椅一指,說道:“思意姐姐放心,教主既然已經吩咐了,寧兒是一定會照辦的,我已經著人去準備了,現在大戰在即,人手著急起來也是需要些時間。”
柳思意聞言,扶了扶腰間的凌虛刃,轉身坐在了方桌前,
論武藝,寧兒不是她的對手,即便她想出什么幺蛾子,只要凌虛刃在手,這五谷教大營里沒有人能攔得住她。
不過寧兒卻好像沒有柳思意想的這個意思,她低著娥首,輕輕的嘆了一口氣,有些黯然道:“姐姐可以告訴我,愛上一個人,到底是什么感覺么?”
柳思意知道寧兒跟她一樣,從小沒有親人依靠就進了五谷教,難免心里有一絲同病相憐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