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兒吧!”
說著,他們倆將張羽的雙手捆綁在身后,然后按跪在地上,
“啐!啐!”
劊子手朝著雙手各吐了一口唾沫,然后緊緊的握住了手里的大砍刀,摸準了張羽的后頸,
“兄弟,可不要怪我,下輩子重新投個好胎吧!”
張羽眼中失神的望了望深邃的夜空,仿佛看到印著月光的云影都是柳思意的模樣,
“思意,我來陪你了。”
他喃喃自語,然后把眼睛一閉,就等待這劊子手揮砍而下的砍刀。
可是
半晌之后
發現劊子手仍然沒有動手的意思,
“快動手吧,給我個痛快!”
張羽的催促并沒有的到回應,
他猛地回過頭一看,原本押他出來的那兩個劊子手,早就倒在地上沒了氣息,取而代之的是是三個蒙面的人,一個看起來身材妙曼,應該是個女的,另外兩個一個瘦瘦高高、一個矮小卻十分健壯,
“你們是?”
紫韻把臉上的面罩一脫,對著張羽輕輕挑了挑眼眉,
“怎么?張堂主不認得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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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
一線天
“不讓!”
安逸朝著孟崎一擺手,憤然道:“曾子仁不想過谷,愿意待在北谷口就讓他在哪兒呆個夠!我告訴你,斷崖上除了我們的人,誰來都不讓!就這樣答復他,去吧!”
“是!”
從斷崖上下來朝安逸匯報的孟崎領命而去。
他是今天早晨接到曾子仁的令函,說來也是奇聞,雖說曾子仁已經從都指揮使降為的指揮同知,但卻還是行使著從三品的大權,直接越過裴振風和安逸,給一個副把總下起命令來了,
孟崎哪敢輕易答應,吩咐手底下的先鋒營把這斷崖占住,暫不準放龍安府的綠營上山換防,然后自己騎著馬,趕到山下的大營里去找安逸。
“我記得上次去狐嶺,那個叫徐什么的府丞不就是說的三日之后遼人才會來一線天,怎么這曾子仁提前兩天就過來了?”
裴振風對于曾子仁的這次移防感到很不解,
安逸不屑道:“還不是怕我把他關在一線天峽谷的外面,先把部隊調過來,逼著我跟他一起在一線天設伏,然后全殲遼軍。到時候送往西北的戰報上,就會寫他曾子仁如何如何神勇,重創小王子耶律休可大軍,皇上一高興,還不得賞他個仨瓜倆棗兒的。”
“大人,如果在一線天只是配合曾子仁的話,那是不是考慮把先鋒營和部分的近衛營調回成都協防嗎?”
裴振風之前問過安逸要不要回成都掉人來一線天,現在又問他要不要把人調回成都,他就是覺得手頭的兵力不足,所以一線天和成都,兩個地方集中優勢兵力在一處,阻擊遼人。
但是安逸不是這樣想的,在他的腦海里,一線天和成都是一樣的兩個防線,不分重點和非重點,都是要抱著必須守住的態度,
只有這樣,才能保證最后的底線—成都不失!
“不,我們現在一線天有大約五千多人在這兒,告訴將士們,我們的目的不是配合曾子仁的防守,而是和他們一起,抱著把耶律休可擋在一線天的念頭,這樣才有可能讓他們突破一線天的時候能夠遭受重創,不然的話,僅僅依靠一線天或者成都其中之一,一旦有失,后果將不可挽回。”
安逸的意思很簡單,一線天抵抗的越頑強,成都的風險就越小,既然堵住一線天的最初設想已經無法實現,那不如跟曾子仁一樣,抱著殲敵于一役的目的,把耶律休可擋在這兒,
這樣就算是真的被遼人突破了,那也是在一線天付出了最頑強抵抗的前提下,與此同時,成都方面的風險,就會相應的降到最低。
安逸看著面前的裴振風和林牧之,
“所以,二位明白怎么跟手底下的人說了?”
“明白!”
裴振風和林牧之重重的點了點頭。
“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