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吳義很不出所望的第一戰就在青川河折了近五千人馬敗退回來,不過也該他點兒背,本來就沒什么軍事指揮才能,還碰上了小王子耶律休可。
可是,吳義這正經兒手段是沒有多少,但是改換門庭的本事卻是無師自通,
老謀深算的竹宗臣眼睛就像是獵鷹一樣犀利的發現了這個“可用之人”,本來對于寧兒最后才提拔他做堂主就心存怨念的吳義,在竹宗臣許的一頂吏部員外郎的烏紗并五萬兩紋銀之后,毫不猶豫的改旗易幟做起了竹大人的眼線。
竹宗臣當然不是個白白往外扔銀子的主兒,最重要的就是他通過吳義,把重騎兵從馮刈和寧兒的手里重新控制了回來,而且時刻監控著五谷教和護法神寧兒的一舉一動,
只不過,老狐貍也有這馬失前蹄的時候。
“堂主,怎么到現在了都沒動靜?不是說了子時出發的嗎?現在早都過了吧?”
斷頭崖中,吳義并著這四千余重騎兵按照寧兒的法令,靜靜的等候在這里,只待護法神的信號一起便催動馬蹄跟著大部隊往西而去。
吳義看了看這斷頭崖前后的虎頭大閘,有瞅了瞅巖壁上的甬道,都沒有一個人影,他心里也泛著嘀咕,心道這寧兒是有事耽擱了?還是計劃有變?
“堂主,咱們什么時候動手。”旁邊馬上的一名騎兵問道,
吳義趕忙朝他做了個噤聲的手勢,低聲喝道:“媽的,不要命了?這么大聲干什么?”
然后他朝四周又警惕的看了看,確認仍是一片死寂之后,才俯身朝著周圍的騎兵悄聲道:“我們人少,千萬不要輕舉妄動,我已經看過寧兒的那張路線圖,他們會沿著臨洮府的邊界穿過去,最近的一處距離遼人的關隘只有不到三十里。
等行軍到了那個地方,你們看我的信號起事,到時候遼人的騎兵肯定會有所察覺,咱們不要管,就卯足了勁兒往南跑,剩下的人,就讓遼人去收拾吧,我保他們一個跑不掉!”
“是了!是了!遼人兇悍異常,五谷教人數再多也沒用的,”
“堂主,聽說竹大人許您成事后能做官?到時候您可別忘了小的們啊。”
吳義一臉得意的笑著,朝他們壓了壓手說道:“哎呀,好說好說,到時候爺也買上座宅子,掛上吳府的牌匾,好好過一過官老爺的癮。你們幾個,只要跟著我,少不了也弄個官兒帽子給你們做做。”
仿佛現在他已經帶上了那員外郎的烏紗帽,坐到了吏部的大堂里。
正當他們說話之間,從甬道的上面走來了兩個舉著火把的教眾,朝著斷頭崖里的吳義朗聲喊道:“吳堂主可在?”
吳義聞聲抬頭看去,隱約認得好像是寧兒身邊的兩個人,便應聲道:“在下正是吳義,不知可是護法神有事找我?”
那倆教眾朝他揮了揮火把,代表了個點頭的意思,喊道:“行程有變,護法神請吳堂主速速去太平堂商議。”
吳義聽完這倆教眾的話,眉頭挑了挑,
按理來說寧兒說情況有變,找他去商議并沒有什么不妥,但是總感覺有哪里不對勁兒,剛剛還想著是不是計劃改了,這馬上就來了倆人,這么巧么?
就在他猶豫不決的時候,甬道上的兩個人又朝他催促了起來:“堂主快些前往,寧法神著急見您。”
“堂主,小心有詐啊。”
旁邊剛才問他話的那名騎兵,看著甬道上舉著火把的兩人,低聲附在吳義的耳邊提醒道。
吳義也擔心寧兒這心狠手辣的女人,別是臨走了想要擺自己一道,但是自己又拿捏不準,萬一真是計劃有變,提前起事豈不是壞了竹大人的大事?
他看了看旁邊的騎兵,眼珠子一轉,留了個心眼兒吩咐他道:“這樣,不管如何,我們現在還不能胡來,我還是要去見她。不過你們繼續在這兒候著,我身上帶著響箭,一旦你們聽到箭響,不要管我立刻往大寨外面沖出去,咱們提前舉事!”
“那你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