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吳義冷哼了一聲,
然后不以為然的說道:“那娘們雖然有兩下子,但是我執意要跑,也不見得能留得住我,你們到時候就在外面等我,咱們這四千騎兵到外面拉開了架勢,不死也剝他們一層皮!”
“是!屬下明白!”
吳義吩咐完,便抬頭朝著甬道上的兩人喊道:“勞駕回復護法神,在下這便前往。”
說罷,催動胯下的這匹褐色戰馬,朝著太平堂的方向而去。
吳義邁步走進太平堂的時候,寧兒仍舊只留給他一個背影,保持著雙手合十對著五谷神像禱告祈福的模樣,
他警惕的看了看四周,發現只有兩個崗哨站在門口,堂內并無其他人,這才放心的大步走到階前以教禮參見:“拜見護法神,不知護法神匆忙招在下前來所為何事。”
寧兒聞聲知是吳義到了,便微笑著轉過身來朝著旁邊的石椅上一指,
“吳堂主且坐吧,此次找你前來主要是想商量一下我們去往西域的路線問題。”
吳義坐到石椅上,轉了轉眼珠子,干笑了一聲應道:“護法神您決定,告知在下執行便是,我哪有什么主意呀。”
“吳堂主可別這么說,好歹你也是一堂之主,可還是要為教眾出謀劃策不是?”
“護法神言重了,我是您一手帶進教里的,您是最知道我的,哪里懂得什么謀略。”
吳義說完這話再看向寧兒的時候,就覺著她笑盈盈的臉上噙著一抹冷意,
是自己說錯什么話了么?
他正琢磨這剛才說的話,寧兒倒是冷冷的開口了:“不容易啊,吳堂主還能記得是我把你帶進來了。”
吳義這才感覺到氣氛有點不對了,他的手下意識的朝腰間的響箭摸去,臉上卻還不動聲色的陪著笑:“豈敢忘豈敢忘,護法神大人的恩澤在下必當銘記。”
“不敢當啊,在下只不過是一介草寇,哪敢跟您攀關系呢,你說是不是?員外郎大人?”
聽到這兒誰還能不明白?
吳義“嚯”的站起身,看著面若寒霜的寧兒,腳步輕挪,準備一旦伏兵四起的時候就暴起往堂外而去,
不過寧兒好像并沒有像他想得那樣擲杯為號然后刀斧手齊出,他看了看四周太平堂下仍是靜悄悄的,只是門口的那兩個崗哨不見了。
“你知道了又怎么樣,事已至此,你以為憑你可以攔得住我嗎?”
吳義死死的盯著寧兒,一步步的退下臺階,那支響箭已經緊緊地攥在手里,他知道寧兒鷂子翻身使得爐火純青,就怕自己一轉身,寧兒拈這長劍給自己扎個透心涼,所以需要確定一段安全距離之后再返身沖出太平堂。
“吳堂主這么著急走么?”
吳義就覺得背后突然想起了一道殺意凌然的幽蘭之聲,激的他背后的汗毛“噌”的一下全都如針氈一般豎立起來。
“誰!”
他猛的轉過身,就看到一名身材嬌小、玲瓏妙曼的女子站在他的身后,
饒是他不認得那一身素色紋裙,也認得她手里那散發著幽藍色寒光的凌虛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