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妨事,我也就是提前跟你說,你若是不愿直言便是,這種事情哪有強求的道理。”
安逸聽蜀王說的心中竊笑,心道你要是知道我和影疏在內房溫泉池里的顛鸞倒鳳,恐怕就不會這么輕松了,
不過心里這樣講嘴上當然不能這樣說,他朝著蜀王緩緩搖了搖頭,鄭重其事的說道:“王爺請放心,堂堂七尺男兒若一點兒擔當都沒有,還有何顏面茍活于世?只要一日把影疏娶進門兒,不管他是平頭百姓的女兒也好,王爺的千金也罷,首先她都是我的妻子。自古辱妻之人不共戴天,管他是人還是仙。”
“哈哈哈哈!”
蜀王聽完安逸前半段說的一本正經,最后卻冷不丁的冒出來一句俏皮話,樂的仰天大笑,
“好好好!也算是影疏沒有看錯人,既然你都能接受,我也就沒什么問題了。我是這樣打算的,等西北的戰事一結束,我就表奏皇上,讓欽天監陰陽司擇個良辰吉日,著宮里派下個司禮官,早日了卻,也省的久拖下去,為人詬病。”
安逸一聽這話哪還不喜上眉梢,站起身來正了正衣冠,繞到方桌前朝著蜀王納頭拜下,
“泰山大人在上,請受小婿一拜!”
得此賢婿,蜀王的老臉上早就是燦爛如花,忙起身將安逸扶起。
安逸也就順勢起身坐回到了太師椅上,然后他把剛剛心中所想的一件事兒,問出了口:“岳丈大人,小婿有一事不明,剛才您有提到影疏的這些個哥哥,問句不該問的,他們現在是否也處在所謂皇室的爭斗中?”
蜀王躊躇的一陣,方才說道:“既然都是一家人了,我說與你聽也無妨。當今皇上育有六子,大皇子高慈亮是葉皇后所生,但是六歲早夭,已經不在人世。
二皇子高慈勛是皇貴妃所生,善武藝好勇斗,是個帶兵打仗的將才,也曾跟著朝中的將軍屢立戰功,前些年封了德王,他的舅舅想必你是認識的。”
安逸納悶兒了,自己這么還認識皇室的人了?
“就是你上午所見的大都督孫德璋。”
“那就是說,孫大人的妹妹就是皇貴妃了?”
蜀王點點頭,“正是。然后三皇子是高慈鈞,這個人我倒是記得清楚,那年影疏還小,我帶著她去王京里參加皇上的賀歲宴,席間就有一名宮女長相很是甜美,讓人記憶猶新。不過皇宮里嘛,有幾個姿色尚佳的女子也很正常,哪知道當晚,皇上就把這女子臨幸了。巧的是,就這一次就懷上了龍種。”
“這個宮女就是三皇子的生母了?”
“沒錯,后來皇上給她晉了位份,封了淑女,但是皇室的后宮哪里能容得下她這等卑微出身之人?沒過多久就不明不白的死在后花園的井里了。都說這母憑子歸,后宮之中又何嘗不是子憑母貴?沒有個有位份的生母撐腰,三皇子從小寄養在宮中嬤嬤和奶媽那里,雖是皇子之尊,卻連宮中不少得勢的太監下人都能肆意輕賤,甚是凄慘。”
蜀王說的一陣唏噓,拿起桌上的茶盞飲了一口,潤了潤喉嚨又繼續說道:“相比較之下,四皇子高慈祥就幸運多了,雖然生母的位份也不高,只不過是個嬪,但是跟著皇后娘娘家里沾著親戚,他生母死后就被過繼給皇后了。
在皇后膝下悉心*,是個頗有韜略,才氣斐然的人,深受皇上的喜愛,封了雍王。只是他自己本身好像并沒有屬意皇位的意思,一直都是流連于勾欄瓦舍之間,常常跟一些個文人墨客攪和在一起。
最后是這最小的五皇子高慈懿,他的生母倒是尊貴,是在惠妃入宮之前,皇帝最寵愛的一位貴妃,據宮里面的人說真是閉月羞花之色,身段輕盈比那作掌上舞的趙飛燕有過之而無不及。但是奈何紅顏薄命,在五皇子未及弱冠之年便因病逝去,皇上悲痛之余也是帶著緬懷貴妃之意,連帶著封了個淮王,相比較他二哥和四哥,顯得沒有那么的出眾,似乎很少有他的消息。”
安逸聽著蜀王說的這些,在心中細細的計較了一下,說道:“哪皇上現在還沒有立太子的意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