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
安逸似乎想起了什么,手一抬吩咐道:“晚上,我們去一趟死牢,我要跟那個何季聊一聊。”
“逸哥,他都是明知道要死的人了,就算知道什么也不會告訴我們了啊?”金銘尹對于安逸的想法有些不解。
安逸卻沒有打算跟他解釋,只是給他做了個“照我的話去做”的手勢,他覺得何季可能肚子里還有一些他們不知道的秘密,不過至于怎么讓他說出來,就看自己的手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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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玉華按照安逸的意思,在何六走出縣衙之后,就開始盯他了,他見到何六并沒有徑直返回軍營,而是在這青城里七繞八繞了起來,
照理來說何六是不太可能發現胡玉華的,第一他們兩個人不認識,甚至照面兒都沒打過,第二這胡玉華伸手敏捷的很,爬高上低,就算他知道有人盯,都不一定能找得到胡玉華在哪。
何六逛大街一樣在這座小城里轉悠了幾圈,警惕的用余光掃了掃兩側和身后,確認沒有人跟蹤之后,才徑直往北巷走去,
北巷就是青城里的風月所,當然可能沒有成都絳云樓那么大手筆,只是一排排的小矮房屋聚在一起,整條巷子外面都是打扮的花枝招展、濃妝艷抹的窯姐兒,揮動著手里的絹帕招攬著來往的客商,
現在這個節骨眼兒上,客商基本上是沒了,多的都是像何六這樣來尋花問柳的大頭兵。
何六看起來似乎是這兒的常客了,遠遠的就看著他一臉淫笑的摟過一個穿著淡粉色衣裙的姑娘,然后熟練的朝著其中一間矮屋走了進去。
胡玉華手腳敏捷的跟了上去,三兩下就翻上的房頂,看著何六進屋之后便翻身下到了屋后面的窗戶根兒地下,貓在哪兒聽著屋里的一舉一動。
果然不出他所料,何六這小身板兒哪是能經得起他來長期尋歡作樂的?
走進屋后他轉身把這屋門一關,然后朝著他摟進來的姑娘使了個眼色,
姑娘想來應該也是相熟之人了,看著何六的眼神就知道他的意思,揚起頭向著窗外就開始陣陣的呻.吟起來,讓外面的人聽到似乎兩個人正在屋里忘我的享受魚水之樂,
叫聲是越來越大,但是姑娘手里倒是沒有停下,她轉到床后俯下身子,把胳膊伸進床縫里抓住了個什么東西,用力的一轉,
“咯咯咯~”
這細碎的聲音就好像是有人拿著兩塊大石板再互相的額摩擦,
“啊~啊~啊~”
隨即姑娘的叫聲也是相應大了起來,把這聲音掩蓋了下去。
應聲,這原本平整的地板上一時間竟然向下陷了進去,顯現出了一條通往下方的樓梯,
何六朝著姑娘做了個手勢之后,便沿著那條陡峭的樓梯小心翼翼的走了去,
直到俯在床后的姑娘聽到了耳旁這根深深插入地下的金屬管子上傳來的敲擊聲,才又伸進床縫的手再次反向的一轉,
“咯咯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