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安逸倒是神通廣大,戰場上有他這抓賊方面的事也能找到他,他到底是個游擊將軍還是個捕快?”
韓光德則在一旁提醒道:“太后,現在這安逸已經升任甘肅鎮總兵了,在這蘭州城中的地位僅次于那位蜀王和孫德璋了。依我看來,這次的事兒倒像是他們之間的內斗,所以并不足為慮。”
蕭燕兒點點頭表示贊同,“這一點我跟你看法倒是一樣,應該就是這何六和何季之間的矛盾
了,不過不管是誰,不要耽誤了我們的大事才好。”
“太后放心,明天就是漢人的除夕夜了,這期間我會跟緊他們的。”
韓光德說完之后頓了一頓,又似想起什么的一樣接著提醒了蕭后道:“對了太后,這雍王之前派人跟咱們提過關于議和之后邊界劃分的事,您到現在還沒給他答復呢。”
“哦,我想起來了,老帥不提醒我都險些忘記了。”
蕭燕兒似乎剛剛想起什么不重要的事一樣,隨口吩咐韓光德:“老帥自去應卯即可,只要穩住這小王爺,怎么答復都行。”
韓光德有些不解的問道:“太后的意思是..........這些都不作數?如果失去了這次機會的話,讓大夏朝緩過這口氣來,再加上新皇登基以后他們可就沒那么容易點頭了。”
蕭燕兒倒有些不以為意的笑了笑,“老帥多慮了,現在已經有一個雍王了,再加上上回我去邱煌鎮找的那位王公公身后站著的德王,老皇帝一死,這兩個小王爺也一定會迫不及待要開戰了。更何況崇正有五個兒子,其他的皇子就心甘情愿的把皇位拱手于他人?到時候咱們拿了潼關大可權作壁上觀,不消多,只需五萬人馬拉一個打一個,就是想把那王京劃過來也不是沒可能。”
“是了!看來還是我杞人憂天了,太后深謀遠慮,著實讓人欽佩。”
韓光德說這話倒真是打心眼兒里佩服面前這個年齡都能做他孫女兒的人,她的那雙美眸之中似乎總是帶著未雨綢繆的明知灼見。
蕭燕兒則微笑著站起身,繞到帥案的前面,伸出纖手拍了拍韓光德粗壯的臂膀,
“老帥言過了,再是深謀遠慮,也得仰仗著你這大元帥打好眼前的這一仗才行呢!”
“太后放心!老臣必當竭力而為。”
兩個人正在營帳中商談著,卻忽然被帳外的一陣喧鬧聲打斷了,
“讓我進去!我要見蕭后!”
韓光德聽著聲音就知道是耶律休可了,而且聽起來是極為憤怒的耶律休可,
“太后,我出去看看。”
蕭燕兒卻朝著他擺了擺手,“一起出去吧老帥,一個耶律休可還沒有資格讓我蕭燕兒畏首畏尾。”
說著便邁步向前,帶著韓光德走出營帳。
“耶律殿下,大元帥正在帳里,您是知道的,沒有太后的旨意誰都不能擅闖!小的.......小的不能放您進去!”
耶律休可完全沒有跟他廢話的意思,手里的玉龍槍往前虛晃一槍,便嚇得那侍衛趕忙用刀身格擋在身前,卻不知道那帶著死亡氣息的槍擊兒如同靈活的毒蛇一樣反而奔著他的大腿而來,
“啊!!!”
避之不及的侍衛只能換來一聲慘叫,還帶著腿甲的股間被耶律休可手里的玉龍槍切豆腐一樣洞穿,嚇得他面如土色的癱坐在地上,任憑他如何按壓著自己的大腿,都無法阻止那如噴涌如注的血水,這猙獰的傷口意味著他是活不了多久了。
“耶律休可,你要造反嗎!”
韓光德一出帳外,就看到地上三三兩兩的躺著幾個親兵,有的顯然已經是被一槍結果了生命,沒了聲音,
耶律休可殺神一樣倒提著還在滴著血的玉龍槍站在帳外,饒是兩三步之外韓光德都能清楚的看到他額頭上暴突的青筋,原本俊逸白皙的面龐早就被怒火漲的發紅,一雙冰藍色的眼眸中帶著凌然的殺意,
他將手里的玉龍槍往前一指,壓著心頭的火兒冷聲道:“干什么?韓大元帥還好意思問我干什么!我今天就是為蘭州城下白白死去的弟兄討個公道!”
說著,耶律休可挺著手里的云龍槍便刺了過來,但是目標顯然不是跟他說話的韓光德,而是他身后的蕭燕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