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
韓光德雖是上了歲數,卻是寶刀未老,反手一把就握著了耶律休可的槍桿兒,緊緊的攥在手心兒,竟讓這一槍砸的高慈懿虎口發麻的耶律休可使盡渾身的氣力都再難以往前刺去分毫。
不過耶律休可也不是好相與之輩,逆著韓光德的手肘反向一轉手里的這槍桿兒,就從他的手里把玉龍槍掙脫出來,然后撤出一步擰著桿兒頭把這槍尖旋轉而起再次向前刺去!
這下子韓光德也不敢迎接了,順手抄過身旁親兵手里的鋼刀,使足了氣砸在這突刺而來的寒芒上,
“咣!”
清脆的一聲碰撞響,耶律休可就感覺自己手里的玉龍槍被重重的砸偏了方向,原本向前刺去的槍尖被猛的改變了方向,插在了韓光德腳前的土里,而韓光德手里砍在槍身上的那柄鋼刀缺早已經是磕開了一個巨大的缺口,蛛網般的裂紋布滿刀身。
“你夠了沒有!”
韓光德怒著連沖耶律休可喝道,“意欲行刺太后,你是要造反嗎!”
“我胡來?咱們到底是誰在胡來?布了這么大一個局,蘭州幾乎唾手可得!而你們卻擅自下令撤軍,五萬大軍功虧一簣!”耶律休可近乎咆哮著朝韓光德和他身后的蕭后怒聲吼道。
蕭燕兒卻面無表情冷冰冰的看著他,“安逸大軍已至城下,先機已失,取了蘭州我們不過得一城,與我們何用?”
“你分明就是怕我獨攬大功!如此心機狹小之輩,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一己私利,為了你的大權獨攬!”
“我蕭燕兒對滿天的神明祈誓,我從來都沒有做過一件對不起大遼的事!倒是你耶律休可,擅自行動不聽調遣,還暗中積蓄力量,時時刻刻都惦念著皇位,你以為我不知道嗎?若不是有我壓著,現在大遼朝中的爭斗就會和漢人一樣發展到互相傾軋、同族相殘!真要是到了那個時候,你耶律休可就是大遼的千古罪人!”
蕭燕兒說著說著,原本冷峻的俏臉上也抹上了幾分怒意,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壓幾乎是隨之而出。
耶律休可心里也明白今天韓光德在這兒自己硬來是討不到什么好的,但是即使自己在這大鬧了一番,憑借著皇族的身份,蕭后卻也不好因此就把自己如何,
他將斜插在土里的玉龍槍往外一拔,冰藍色的雙眸惱怒的看著這二人,如果仔細看去,眼底卻還帶著一絲難以察覺的陰冷,
“好好好!你們都給我記好了!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們!”
撂下這句話之后,便拎著自己的玉龍槍翻身上馬,朝著營外疾馳而去。
“太后,他.......”
蕭燕兒寒著臉看著耶律休可的背影,半晌之后方才朝著韓光德擺擺手,
“算了,不過覺得我又不能把他怎么樣,來這兒撒個野放個狠話而已,現在的最重要的是蘭州,他還翻不起什么風浪來。”
“是!”
......................
營外
耶律休可剛剛奔出大營,迎面就撞上了趕來的拓跋寅,
“殿下,你太莽撞了,怎可直接去沖撞蕭后?”
看著拓跋寅的擔憂之色溢于言表,剛才還一臉怒容的耶律休可反而邪魅的笑了笑,
“不頂她兩句,她反而不放心我了。”
說著,他從懷里掏出一個信封遞給拓跋寅,吩咐道:“咱們現在徹底清閑了,你把這個找個可靠的人,一定要交到齊叔手上。”
“這是........”
“提前準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