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轉身對著蜀王拱了拱手,歉然道:“小婿治家無方,讓岳丈大人見笑了,先且請移步偏廳,我把這兩個丫頭安頓好之后便去。”
“不打緊,都是自家人客氣什么,只是你得先弄點吃食給我,我這肚子實在是有點餓了。”蜀王也沒有很是在意,朝著安逸輕撫了撫肚子便昂首闊步去往偏廳了。
“好說好說,寧兒,把廚房里的糕點弄點兒給王爺去。”
“老爺........糕點都........都讓夫人和小姐吃光了。”
“........那就去外面買點吧,手腳麻利點兒別讓王爺等著。”
“是!婢子這就去。”
安逸吩咐完這仨小丫頭,便緩步走到桌前,來看這兩個大丫頭,
那睡的叫一個熟啊,柳思意還算是斯文一些,只是跟只貓兒一樣把臻首埋在臂下,倒是安欣,睡得鼻涕泡都吹起來了。
“唉,不能喝酒就不要喝,還不如仨丫鬟能喝。真的是.........”
一邊自言自語的說著,一邊俯下身子,攬住這兩個丫頭的纖腰,一把一個腳下用力拔地而起,將柳思意和安欣兩個人一邊一個扛在了肩頭。
安逸當然不是力提千金擂鼓甕金錘的李元霸,只賴倆丫頭倒還都是清瘦的主兒,加起來可能都不比江云手里那桿一百七八十斤的亮銀槍來的分量足,所以雖說醉酒之人要比清醒時候重上許多,安逸倒也還能堪堪扛起來。
安逸把她們兩個在內宅里安頓好了之后,才又返身折回偏廳,去找那已經吃了半盤兒煎果子的蜀王,
“讓岳丈久等。”
蜀王看到安逸進來,忙示意他坐下,把手里吃的還剩一半的煎果子在他面前晃了晃,夸贊道:“你們小廚房的這點心做的倒是不錯,雖然看起來樣子不是很精致,但味道真的不錯。”
安逸笑著解釋道:“岳丈誤會了,這是我著下人們去街市上買的。岳丈平時王府里錦食吃慣了,偶爾一吃這粗鄙之糧,一時新鮮就是。”
蜀王覺著安逸這話言之有理,畢竟嘛,這種論調是個男人都能想通,
他轉而反問安逸道:“剛才那兩個女子便是你的那個妾室柳思意和你妹妹安欣吧?我看你對她們倒都是挺縱容的。”
“岳丈這縱容一詞從何而來啊。”
安逸笑著應道:“小婿倒覺得,這個世道,都說男子不易,實則女子更是不易。各種條框拘著,鎖鏈拴著,相敬如賓了吧又要被夫君說成無趣,難免的到外面沾花惹草;若是個熱情如火的性子,到頭來男人一頭栽倒床榻上,可又要倒打一耙說是紅顏禍水了。”
蜀王聽完呵呵的一笑,“你這說法老夫還真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啊,聽你這語氣,倒像是個從女子嘴里說出來的。不過你說的倒也不是沒有道理,多少女子連自己的婚嫁都是不能做主的,更遑論什么府宅里的生活了,還不是看夫婿的臉色過活,唉,可憐啊。”
“思意本就是個風塵中人,是個知情趣的丫頭,為何非要弄些個夫為妻綱的規矩約束著她,在外面禮數上面過得去就好,在自己府中,愛干嘛就干嘛吧,自由自在做些自己想做的,總好過整日里妾盯著妻的尾巴,妻看著妾的禮制要來的家宅安寧吧。”
蜀王說著說著突然用狐疑的眼神瞥向安逸,發現他同樣正一臉狡黠的望著自己,
“你不會是故意跟我說這些的吧?難道..........是跟你要說的事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