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玉華很是不合時宜的闖了進來,打斷了正在鑒賞“美酒”的高慈懿。
高慈懿是不認識胡玉華的,而胡玉華又總是一身黑灰色的緊身衣袍,常常都是翻墻上屋的,導致他給人一種風塵仆仆的感覺,讓高慈懿看上去還以為來稟報軍情的大頭兵呢,
“你等著。”
高慈懿怕這小子在軍營里亂闖,便從床榻上站起身來,將胳膊上的巾帕拿掉遞回給安欣,
“我去去就來。”
然后活動了活動自己感覺上好了很多的左臂,朝著營中的方向一指,“走,我帶你去找伯爺。”
倒是安欣不放心的追出去,向著高慈懿朗聲叮囑道:“你快些回來,這藥效是有時間的!”
“知道了!”
高慈懿朝著她高高的一揚手,就只留下兩個背影給安欣
“真不讓人省心。”
.......
再說這胡玉華,本來就是個四肢粗壯的個矮個子,懷里也不知道是揣著個什么東西一樣,看起來還挺重的,讓他躬著身子用手這么捧著,一雙小眼睛又是賊溜溜地轉著,
這看在高慈懿的眼里,倒像是一個極其猥瑣的探子來營中打探一樣,不由得皺了皺眉頭開口問道:“你是哪個軍中的?可是有什么事要稟報給伯爺?”
胡玉華和胡玉娟兩兄妹受安逸交代,一向都是有事兒直接找安逸,其他的什么將領一概不問的,沒來由被這小將打扮的人這么一問,也就沒怎么在意的隨口應道:“嗯,皇上的事兒。”
“皇上?皇上現在在哪?”
高慈懿對于這蘭州發生的事情那是一概不知的,剛一進城先是碰到了孛兒斤,然后又遇到了黑衣人,接著見了姜尚再去了伯爵府里幫忙,最后急急忙忙的幫著又把病重的柳思意護送了回來,所以一路上根本就沒來及向任何人打聽,
現在巧了正好有個人提到這話茬,倒讓他轉而有些急切地問及此事,
胡玉華抬起頭打量了一下比他高兩個頭還有余的高慈懿,一副看天外來客一樣的眼神看了看他,輕笑了幾聲有些玩笑地接道:“皇上還能在哪?在棺材里唄!”
“你放肆!”
高慈懿一聽,條件反射似的伸手就要往腰間摸去,只不過那腰間的佩刀早就在療傷的時候被安欣給下掉了,
然而一手摸了個空之后還并沒有停歇,順勢又朝著胡玉華的胳膊就抓了過去,看這架勢要把胡玉華扭按在當場。
論起武功,胡玉華還真不是高慈懿的對手,但是說起這靈活度,他還真沒怵過誰,
打眼一看高慈懿這下意識摸刀的動作的時候,胡玉華就已經腳底抹油,側身往后一躲閃開而去,等到高慈懿再想下一個動作伸手去按的時候,早就沒了人影。
胡玉華也是被他弄得氣不打一處來,很是小心翼翼的低頭看了看懷里的東西,很是不悅的沖高慈懿道:“你干什么你?你別是遼人派來的探子吧?軍營之中,不分青紅皂白拳腳相加,你知道這是什么罪嗎?”
他也不是軍營中人,只不過看高慈懿一身的軍中將領打扮,所以才一通胡沁編了個什么罪名想唬一唬高慈懿,尋思著軍營中應該是不讓打架的吧?
哪知道高慈懿更是一臉的怒容,指著他喝道:“我還要問問你,知不知道有辱天威是什么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