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軍?”
高慈祥重重的點了點頭,臉色看起來很是凝重道:“這偌大的王京里,現在可是暗藏殺機啊!南軍的將領我倒是放心,那都是先皇一手挑選出來的,但是這北軍指揮使的位子,我不放心給他人。剛好大將軍又是行伍中人,通曉兵家之道,把北軍交在你的手上,必然可讓本王安枕。”
通曉兵家之道,柳彪自己聽著都覺得高慈祥在胡扯,他想不明白為什么這雍王會把北軍這么重要的崗位交給自己,
但畢竟高慈祥把話說到這兒了,柳彪覺的與其推三阻四倒顯得自己不誠心了,何況這攥著大半個京城的重要崗位,在自己手里總好過假于他人之手。
想到這兒,柳彪故作滿臉激動到甚至有些哽咽道:“可是......可是殿下,那北軍指揮使如此重要的位置,手里幾乎攥著大半個王京,我迄今為止方才第一次見到殿下,殿下就要將此位置受于我手,末將......末將如何敢接啊!”
那站在雍王身后一直都沒有說話的內官此時卻是笑吟吟的開口了:“大將軍,殿下有心拿你當自己人,才會放心的把這紫禁城的命運都交在了你的手上,將軍若真是有心從龍,那可就不要再推辭了。”
高慈祥沒說話,只是笑著臉朝柳彪點了點頭,算是贊同了那太監的說法。
“如此......既如此.......那末將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殿下再造之恩,柳彪沒齒難忘,日后定刀上火海不負殿下所托!”
柳彪又再次深深的叩拜在地上,這回甚至大殿里面都能聽到他腦門觸及青磚的悶叩之聲。
“呵呵呵,好好好。”
高慈祥將柳彪從地上扶了起來,道:“大將軍一路奔波,想必也是疲乏了,我已經著人安頓好了住處,我看今晚將軍就在紫禁城中留宿一晚吧。”
“末將謝殿下厚恩。”
說完之后,柳彪便又朝著高慈祥拱了拱手,然后緩緩后退著轉身出了金鑾殿。
等到柳彪的身影消失之后,那從頭到尾就說過一句話的內官緩步走出了燈影,照面龐看來,是個中年的歲數,等到走上前來仔細一看才瞧見,這太監正是那蘭州城北巷之中現身過得那個孫公公!
“你怎么看?”
孫公公臉上輕輕的笑了笑,應高慈祥道:“依老奴看來,此事絕沒有那么簡單。徐亮這個人我是接觸過的,照之前徐亮的密信,他們兩個應該是拿到了那玉璽的,按徐亮的性子,能把玉璽和遺旨交給這個柳彪,放在他的營帳之中?這絕不可能!”
高慈祥聽完之后也是陰陰的笑了笑,輕聲罵了他一句:“老狐貍!”
孫公公到很是恭敬的躬了躬身,恭維道:“殿下想必早就聽出端倪來了,不然也不會將那北軍指揮使這燙手的山芋丟給他,何必再來取笑老奴呢。”
“沒辦法啊~”
高慈祥駐足在金鑾殿中,靜靜地打量著那最上面的在金鑾寶座,冷冷地說道:“誰讓人家勢力大,咱們要仰著著人家的鼻息呢。既然這柳彪也是個心懷鬼胎的,就讓他去好好惡心惡心皇后好了,吳王已經派人傳來了北上的消息,相信沒有多久,就能感到京城里來了。”
“吳王?”
孫公公的眉頭稍微皺了皺,有些不解地問道:“吳王到底是來幫他那個皇后外甥女兒的,還是賴幫殿下的?”
高慈祥那蒼老的臉上隨著他嘴角微微的上揚,又是平添上了不少深不見底的皺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