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慶幸自己剛才愣住了,所以沒有直接答應,回過神來之后才準備詐一詐這個小子,看看還有沒有多弄點錢的可能,沒想到這小子還挺上道!
不過,他也不知道許逸陽能拿出多少錢,他怕自己萬一說少了、反而吃個暗虧。
于是他掂著刀,惡狠狠的問許逸陽:“你自己說,你能給我多少?我看你的誠意,你要是誠意真的到位,這事不但就這么算了,以后咱倆還能交個朋友,再有人欺負你,你打個招呼,松哥我罩著你。”
說到這,他話鋒一轉、冷笑道:“可你要是誠意不夠……那可別怪松哥不給你面子!”
許逸陽一聽這話,頓時表現出滿臉的激動,發自肺腑的說:“松哥,有你這話,我是真就一萬個放心了!”
說著,他急忙補充一句:“松哥,我再給你和雪菲拿一萬塊!雪菲這事兒咱一筆勾銷,以后小弟我在營州就靠你罩著了,你看行嗎?”
說完這話,許逸陽還裝作一臉忐忑的看著他。
結果,陳雪松直接被他的話嚇傻了。
不光他,他身邊的陳雪菲,以及他的幾個兄弟也都傻眼了。
一萬塊?
1999年的一萬塊是什么概念?
普通工人一年多的工資,臨時工兩三年的工資!
陳雪松激動的心跳如鼓,說話都有點顫抖的問:“你……你確定是一萬嗎?不是耍我的吧?”
許逸陽篤定的說:“一萬!一分都不少!”
陳雪松狐疑的問:“你一個學生,哪來的那么多錢?”
許逸陽急忙說:“松哥,我放假的時候開了個培訓班,賺了點學費。”
“學費?有這么多?”
陳雪松這種不學無術的混子,根本就不知道許逸陽開培訓班的事兒。
不過陳雪菲倒是聽同學說起過,便在旁邊說:“哥,我聽說他確實開培訓班呢,收了不少學生,我有不少同學在他那上課,應該沒少賺錢。”
“行!”陳雪松聽到這話,確定了許逸陽真有這么多錢,激動的說:“你拿一萬塊錢,這件事就算了,以后我交你這個兄弟!在營州有任何事兒提我名,我罩你!”
許逸陽頓時松了口氣,急忙討好的說:“謝謝松哥!”
陳雪松擺擺手,按捺不住興奮的問:“錢你什么時候能給我?”
許逸陽看了看手腕上的電子表,說:“現在就能給你,松哥,我爸媽正好還沒下班、家里沒人,我這就回家給你拿!”
許逸陽故意說家里沒人,但又故意說自己回家去拿,而不是讓陳雪松跟自己去拿,為的就是挖坑讓陳雪松自己主動踩。
果不其然,陳雪松一聽他說要回家拿,立刻道:“兄弟,不是我信不過你,你一來一回也是折騰,既然你家沒人,我們跟你一起去拿就是了。”
陳雪松其實就是怕許逸陽騙自己,萬一他一去不回,自己不就上當了嗎?
畢竟是一萬塊啊,人生的第一桶金,絲毫馬虎不得。
許逸陽也不假思索的說:“行啊松哥,要去咱就早點去,別回頭我爸媽下班了,到時候碰見可不好解釋。”
“好說!等錢到位了,你就是我陳雪松的自家兄弟!以后誰欺負你,就是跟我過不去!”
許逸陽道:“那咱們現在就走?”
陳雪松立刻揮揮手,迫不及待道:“趕緊攔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