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彥輝滿臉陰險的遠遠跟在后面,他不想錯過這個自己一手促成的熱鬧,想去看看李海洋跟許逸陽能斗成什么樣。
許逸陽正在寢室和室友們聊天,忽然聽見哐哐砸門聲,坐在下鋪擺弄手機的張駿楠先一步把插銷拉開、把門打開。
門外,氣勢洶洶的李海洋直接沖進來,推了張駿楠一把,見到正在看書的許逸陽,脫口便道:“姓許的,你特么的背地陰我是嗎?”
許逸陽說:“你想多了,我跟你不熟,沒工夫陰你。”
李海洋怒道:“還他媽跟我裝糊涂?我送顧思佳的花,是不是你拿給保潔的?”
許逸陽淡淡點頭:“是我,跟你有什么關系?”
李海洋咬牙道:“那他媽是我送的花!”
許逸陽說:“你自己也說了,花是你送的,你送出去就不是你的了,你也老大不小的人了,腦子里多少有點邏輯。”
李海洋一怔,迅速想了一下,才開口道:“那他媽是我送給顧思佳的!”
許逸陽點了點頭,道:“我知道啊,你托人把花送給顧思佳,我請求顧思佳把這些花轉送給我,她答應了,所以你的花送到之后,主人就從你變成她,從她變成我了,我的花,我想怎么處理還要跟你匯報?你算老幾?”
“你……”李海洋被許逸陽一番話堵的胸口痛,伸手怒指著許逸陽,道:“姓許的,你不要太囂張,你以為我是王一澤、陳彥輝那種小赤佬,可以隨你耍弄?”
許逸陽笑了,問他:“你這個人,有被迫害妄想癥吧?要不咱們找校長來評評理,實在不行你去法院起訴我,讓法官判一判那些花到底歸誰處置。”
李海洋表情陰沉不已,他心里很清楚,許逸陽說的沒毛病,一定是顧思佳不想收自己的花,所以才把花交給許逸陽處理,只不過許逸陽故意說成是他自己主動找顧思佳要了這些花罷了。
照這么說,這事兒自己真不占理,而且事情要是鬧大了,自己這臉面可掛不住。
一旦這事兒傳出去,全校都會知道自己追顧思佳不成,連自己送的花,顧思佳都不愿意收,這實在是有損自己形象。
看來,自己氣沖沖的來找許逸陽問罪,其實是自討沒趣。
他這一刻真想沖上去對著許逸陽那張欠揍的臉,左右開弓猛扇他幾個大耳巴子,但是理智又告訴他,這樣自己肯定占不到便宜。
而且,自己同寢這幫人在許逸陽面前,未必敢幫自己。
但是,許逸陽同寢這幫人,都是跟著許逸陽賺了不少錢的,據說都是死心塌地跟著他的人,自己真要動起手來,搞不好就是他們六個打自己一個。
好漢不吃眼前虧。
李海洋咬牙點點頭,手指頭半空虛點了許逸陽記下,冷冷道:“行,許逸陽,這仇我記著了,你以后給我小心一點!”
許逸陽收起剛才笑瞇瞇的臉,面無表情的問:“說完了?”
李海洋下意識回應:“說完了!”
許逸陽不屑的吐出四個字:“說完了滾!”
“你特媽……”李海洋真有些憋不住火。
這時候,陳猛忽然跳到他面前,身體使勁往前貼著李海洋,鼻尖幾乎相觸,冷聲道:“聽不懂人話?讓你滾!還他媽想讓我們請你吃飯啊?”
李海洋氣炸了,往后退一步,指著陳猛的鼻子:“好,我記住你們了!給我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