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很久,在一處墓地前,鮑曼問道:“我該怎么和這些先祖交流?”
他太需要個人交流了,從前的鮑曼已經消失,現在的鮑曼是個錯路歸來的旅者。
那些理論,那些學識,并不是他真正學習過的。
魔盒回答道:“你得獲得他們的認可,你現在甚至無法獨立調用亡靈之力,太弱小了。”
鮑曼說道:“你到底行不行?我這也接受那也接受,最后還得獲得認可?”
魔盒沉默了一下說道:“或者有足夠的地獄靈魂,我才能幫你溝通死者。”
一個最現實的問題擺在鮑曼面前,帶著個骨頭架子的他在外面晃悠,就好比野雞里的仙鶴,黑暗中的螢火。
解除召喚骷髏以后,再次召喚骷髏需要亡靈之力。
數日下來,為了躲避惡魔,為了躲避怪物,為了躲避各種各樣的問題。折騰了幾次,迪卡留給自己的法力寶珠漸漸黯淡無光。
試過了許多回,把自己召喚出來的骷髏兵收入了魔盒世界,這種以魔盒帶來的小紅利讓他再施法喚出這個骷髏兵時,不會再消耗法力寶珠內的亡靈之力。
雖然口中懟了這個魔盒無數次,但鮑曼心里明白,這個能夠在一定領域內破壞規則的盒子妥妥是個神器。
現在,他只是獲得了魔盒內特魯蒂姆亡者領域的通行證,想要真的掌控這個龐大的世界,或者說要獲得他的認可,鮑曼的道行差的不是一點。
這幾天來鮑曼很小心的沒有在這個圣騎士面前透露自己的身份,從來不在她面前施展亡靈魔法。
卡椰作為一個本土居民,雖然是圣騎士,但許多關于法師的常識,鮑曼不知道她知道。
打著消磨時間的名義,恢復傷勢的名義,活躍氣氛的名義等等等等,旁敲側擊之下鮑曼開始慢慢融入了角色。
亡靈巫師的召喚對象在地獄之中,只不過鮑曼檔次不夠,夠不上那些大牛亡靈,巫妖,幽靈。
這些有了靈智的亡靈會和你談條件的,談條件的前提是你本身強大的實力。
冥想,學習。
看著基本的幾個理論,作為現代人的鮑曼更能快速領會精神。本質的他是個成熟的男人,和許多初學者不一樣,他能坐的住。
“偉大的魔法師是唯心主義的極致。”
“意識決定了物質,讓你知悉到了自己的存在。”
“魔法即是意識之間的共鳴,理解萬物規矩的最終表現。”
遵循著前人的智慧,念幾句咒語,揮動能夠引動能量的手杖施展除了一些光學特效,僅僅是學徒,什么也沒有理解的初學者。
這幾天鮑曼學瘋了,在這個生死存亡的世界,鮑曼的動力不是一般二般的十足。
看理論,看完了理論在亡者領域內實踐,實踐完了再學習。
可時間長了,再感興趣的事情也會枯燥,也會變的沒有意思。有時候,一些念頭在鮑曼心里滋生。
我這么辛苦為了什么?左右有了這么一個作弊神器,提升只是早早晚晚,我還這么拼圖個什么?
這個時候,本質老男人的心態發揮了作用。兩世為人的經驗告訴鮑曼,人不能事到臨頭才開始準備,有哪怕一絲一毫的提前量,都可能是成功的本錢。
時間久了,人的精神繃得太緊,也會變得很累,心理上的累。
于是,鮑曼開始尋找一種閑暇時候快速放松的方法。
他不是正兒八經的年輕人,有著血氣方剛的身體,卻是個嘗過新鮮的年紀。鮑曼進入了緋色幻想,他開始觀察女人。
準確的說,他開始觀察身邊的傷病號,圣騎士卡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