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要走了?丁馳趕忙起身相送,心思雜亂,嘴里胡亂的說著:“要不吃完飯再走?我剛熱了兩盒米飯……”
已經出了門的余瑾驟然轉身,伸出食指輕點了下丁馳的額頭,跟著指尖迸發出一道小小的閃電,電得丁馳一個激靈,說到一半的話生生咽了回去。
余瑾看著他笑笑,說:“走了。”丟下一句話轉身快步下了樓。
看著從緩步臺消失的余瑾,丁馳心思復雜。余瑾這個來歷神秘的女人本來就讓丁馳心思復雜,因著余瑾的闖入,丁馳的生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卷入了一場詭異亂戰,差一點丟了小命不說,臨了還被注射了誘變劑,然后身體里多了個如同酒囊飯袋一樣的饕餮。
理智上來講,丁馳應該遠離余瑾,遠離她就等于遠離不可測的危險。但偏偏丁馳又是個本性渴望冒險的人,于是又想著多與余瑾接觸。總而言之,現在的丁馳也沒想好自己到底想要怎么樣。他倒是想平時朝九晚五,做個普通的上班族,偶爾再跟余瑾出去冒險……問題是那些不可測的危險豈能按照他的臆想那樣循規蹈矩?一旦卷入過深,丁馳很可能就得告別正常的生活。
胡思亂想了一陣,丁馳突然覺得自己想的有點多。饕餮就是個酒囊飯袋,雖然還能成長,但誰也不知道饕餮的極限在那兒。再說了,饕餮這貨自打吃了隱形霉菌,就跟喝多了一樣,怎么招呼都不理他,就跟沒有一樣。也就是說,他現在就是個稍微知道點隱秘的普通人,什么本事都沒有。這種情況下再跟余瑾攪在一起,那不是找死嗎?
想到沉睡的饕餮,丁馳又嘗試著集中精神,然后發現這貨還是沒反應。他覺著這樣也挺好,起碼不用費心思琢磨上班的時候饕餮偷跑出來嚇唬人的問題了。
聳了聳肩,隨手關上房門,丁馳回到餐桌前,一邊擺弄著手機一邊等著飯熱好。剛刷了會兒B站,自發熱米飯好了,丁馳剛開始吃,秦姝寧就發來一串表情委屈的信息。
丁馳懶得打字,直接回的語音:“怎么了?不會又當了一下午的盒子精吧?”
秦姝寧立馬回:“是啊。兩天沒打手都生了,落地三連跪。大叔,求帶吃雞。”
丁馳琢磨著左右無事可做,就說:“妥妥的,等會兒我吃完飯上線叫你。”
“好,那我也先吃點東西。”
放下手機,丁馳一邊扒著飯,一邊琢磨著,突然覺得秦姝寧這小姐姐心真大。換做一般的女生,經歷了密室里那么恐怖的一幕,恐怕這會兒多少都有點精神失常。這丫頭剛開始倒是一驚一乍的,結果這才幾個小時就跟沒事兒人一樣又開直播了。
三兩口吃完飯,估摸著秦姝寧還沒吃完,丁馳趕忙洗了個澡。洗完澡神清氣爽的坐在電腦前,然后開機,掛VPN上線。
打開好友列表一瞧,寧寧始終在線,丁馳隨手發過去一串意義不明的符號,沒一分鐘就接到了組隊邀請。
丁馳戴上耳機開了麥克風,也不管秦姝寧是不是在開直播,直接就說:“怎么回來就開直播?”
秦姝寧說:“我也不想啊,這都月底了,我的直播時限還不夠,只能有點時間就直播了。”頓了頓:“我吃完了,開哪個圖?”
“隨意。”
秦姝寧順手就選了她最熟悉的艾倫格。讀進度條進大廳,丁馳熟悉了一會兒操作手感,很快進了飛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