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不就是公眾號嗎?”妹子忽閃著小眼睛,一口道破丁馳編造的身份。
“差不多差不多,不過我是做讀播的,主要講靈異故事。這不聽說咱們店最近發生了點事兒,我就過來了。”
“你也來問這事兒啊。”妹子深吸一口氣,顯得有些煩躁。
丁馳瞥見正紋身的小青年嘴里叼著煙,便掏出一根點上,抽了一口笑道:“我這也算是采訪了,不白問,有采訪費。”
妹子眼睛一亮:“還有錢?給多少錢啊?”
丁馳拿捏著說:“這個得看素材,一般三百到五百,質量要是特別好,一千也可能。”
“還有這好事兒?”妹子眼睛一轉,低聲說:“哥你去旁邊的奶茶店等我,我去跟店長請個假。”
“成。”看著妹子顛顛兒去跟光頭請假,丁馳起身出了店門。他從小到大沒少撒謊,可這么明目張膽的騙人還是頭一回。撒謊跟騙人有什么區別?在丁馳的認知里,撒謊給忽悠熟人、坑熟人,騙人那就是騙陌生人了。
所以,頭一回嘛,多少有點兒心虛。他快速出了店門,找到那家奶茶店,進門給自己點了一杯咖啡壓壓驚。等了幾分鐘,妹子一陣風似的跑了進來。她點了杯喝的,火急火燎的說:“長話短說,店長就給了我二十分鐘假。”
妹子呷了一口奶茶道:“實際上這事兒跟我們店關系不大,就是一個月前有個女的跑來掛靠,她是做散沫花紋身的。哥,你知道啥是散沫花紋身不?”
丁馳搖搖頭,他還是頭一次聽到這個名詞。
“就是南亞那邊的繪畫紋身,用散沫花葉子磨成粉,畫在皮膚上,店長說應該算暫時性紋身,保持好了能保持一個月。”
“哦,你說這個我就知道了。”丁馳看過不少視頻游記,回想起來曾經看過幾個UP主跑去印度,在街頭紋了這種暫時性的紋身。顏色紅不紅、棕不棕的,看著挺有意思。
“你知道啊,那就成,要不我還得給你解釋半天。說到哪兒了?對,一個多月前,那女的跑來找店長說是合作,其實就是掛靠。她在我們店給人畫散沫花,賺的前給店里抽成。她前后干了能有一個禮拜,一共就畫出去兩幅,后來一看實在沒生意,那女的就再沒來過。昨天警察過來我們才知道,她的那倆顧客都死了,警察懷疑她畫的散沫花墨水里有毒。”
妹子語速極快,想到什么說什么,有些顛三倒四。丁馳消化了幾秒,皺著眉頭問:“女的?什么樣的女的?”
“說不好,整天戴著毛線帽子,就沒見她摘下來過。哦,我們店長說她有白化病,所以皮膚才那么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