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有沒有可能是你看錯了，或者記錯了？”
妹子深吸一口氣道：“我剛開始也是這么想的，以為自己當初看錯了。后來，后來那紋身又挪地方了。”
她比劃了下位置，大概在左側脖子，從腮往下一直延伸下去。
“我當時嚇得沒敢問，總覺得小惠姐有些邪門。”
孤例不為證，但紋身短時間內連續兩次挪移位置，那就真有些怪異了。
“你還記得那個紋身是什么樣子的嗎？”
“看著像是個龍，但又跟正常的龍有點兒不太一樣。你等一下！”妹子起身跑到吧臺，問店員借了紙筆，回來后趴在桌子上三勾兩畫，勾勒出一只簡筆畫、看似騰云駕霧的龍。她將紙張倒轉，推到丁馳面前：“差不多就是這樣。”
或許是小妹的畫工水準不夠，反正丁馳是沒從畫里瞧出什么蹊蹺來。要說蹊蹺，就是這只龍沒有角，腦袋也是三角的，看起來更像是長著四只的蛇？
不管這么說，這也算是個線索，說不定后頭還能用到。丁馳伸手將簡筆畫折疊起來，揣在外套內口袋里。
小妹瞧了下時間：“哥，你還有沒有要問的？我得趕緊回去，不然要扣工資的。”
“嗯……最后兩個問題，那個小惠看起來像多大年紀？”
小妹想了想說：“不太好說，看著也就二十出頭的樣子。她有白化病，反正我是瞧不出來多大年紀。不過店長讓我叫她小惠姐，那應該比我大個兩、三歲吧？”
“她住哪兒你肯定不知道吧？”
“肯定的啊，我跟她又不熟，上哪兒知道人家住哪兒去？”
“那你注意她平時坐什么車回家嗎？出租、地鐵、公交？”
“你這么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有天她有活兒，忙活到晚上八點才完事兒，我出門倒垃圾，看見她上了412路。”
412路？丁馳坐過這趟公交，如果這幾年沒改線路，那這趟車應該是就在這兒始發，終點則是和平廣場。和平廣場算得上是公交樞紐，在哪兒可以換乘去往濱州任何一條街的公交、地鐵。
這條線索有跟沒有沒區別，丁馳依舊感覺無從著手。他心里吐槽著，自己果然不是干偵探的材料。這時候，妹子接了一條語音信息，隨即慌里慌張的站起來：“店長催我了……哥，要不你加我微信，有想問的就用微信問我？我保證有一說一。”
“行。”丁馳加了小妹微信，順手又轉了五百塊錢過去。
妹子收到轉賬樂得眼睛都沒了，直贊道：“哥你太敞亮了，那啥，以后再有別人問我，我保證不說那么詳細。嘿嘿，有不明白的你就問我哈，我先走啦。”
妹子抄起半杯奶茶，顛顛兒的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