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個屁,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不行,不出這口惡氣,老娘睡不著覺。”鐵梨花瞪了徐奔一眼,沒好氣道。
“陸銘。”鐵梨花又看向陸銘。
“屬下在。”陸銘急忙拱手應諾。
“這是一件大案,比尋常的妖邪作亂還要麻煩。不過你不用怕,有我在,不會讓人在明面上打壓你。只不過,那些家伙暗地里的手段也不會少,你還需自己小心。”鐵梨花收起留影球,對著陸銘鄭重說道。
陸銘心中一暖,暗自感激,同時抱拳,義正言辭道:“這是屬下的本職,邪不勝正,屬下絕不怕宵小之徒的報復。”
“很假,不過說的也對。似這種十年難遇的大案,功績不會少,我會親自替你向東華府鎮妖司請功。”鐵梨花撇嘴之后又點頭,隨后才道。
“大人,這件案子不只是我一個人的功勞,整個執法堂還有其他兩堂的傾力配合之下,才能順利完成,還請大人明鑒。”陸銘急忙俯首道。
陸銘可不敢獨自領功,那樣不只會寒了其他鎮妖使的心,還會將敵人的仇恨全部吸引到自己身上,可謂得不償失啊。
“越來越油滑了。”鐵梨花笑罵一聲,轉而看向傳功堂堂主徐奔道:“其他人的功績,就交給你統計了,該有的一個都不能少。”
“是!”徐奔急忙應是。
“統領,那縣衙那邊,我們要怎么應對?抓了縣尉孫勝夫,死了不少城衛,如果不能善后的話,恐怕會驚動東華府府衙。”趙青云這時起身,小心翼翼地問道。
“應對?應對個屁,他們還是想想怎么應對老娘的怒火吧。”鐵梨花啐了一口,讓趙青云忍不住縮了縮脖子。
“竟敢給老娘耍計謀,還想滅殺我鎮妖使,老娘現在就去大鬧他縣衙。”鐵梨花話音落下,又看向陸銘,喝令道:“去將執法堂受傷的兄弟們叫上,隨我一起走一趟,咱們不能這么忍氣吞聲。”
“這……”趙青云愕然難言,他平日里行事最是謹慎細心,論起魄力拍馬也趕不上鐵梨花。
“諾!”陸銘也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已經跟縣衙鬧翻了,再去鬧一場也無大所謂。
而且,他覺得鐵梨花并不是一時沖動,而是在先發制人,讓吃了大虧的縣衙啞口無言,不給他倒打一耙的機會。
陸銘還想看看,縣衙那邊,對于昨夜的巨大損失,究竟會如何應對。
未到正午時分,鐵梨花為首的一行鎮妖司之人,就興師動眾地穿街走巷,直奔城中縣衙。
朗淞帶著未受傷的鎮妖使留守在青蓮幫藥田,跟著陸銘回來的七位鎮妖使,則大都帶著輕傷,最起碼表面上看都是鼻青臉腫,有些狼狽。
尤其是戰斗時最勇猛的牛璧,鼻梁骨都被打斷了,頭上更是腫起兩個大包,眼圈發青,看上去最是受傷嚴重。
于是,這群執法堂的鎮妖使們,一個個不斷憤怒哀嚎,還將牛璧放在擔架上抬著,氣勢洶洶地來到了縣衙大門前。
咚咚咚!噗!
縣衙門前,剛換沒多久的鳴冤鼓,被鐵梨花三拳之下再次敲破,鼓聲之大,傳遍小半座城,總之,吸引過來的人群都將縣衙圍滿了。
門口的捕快和城衛都嚇得臉色蒼白,根本不敢質問鐵梨花,也不敢看執法堂這群殺胚,連滾帶爬地進去稟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