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沈捕頭不可沖動,此時的確是我縣衙管理疏漏,怪不得鎮妖司。也罷,我就隨鐵大人去一趟,你且留在縣衙,切莫誤了正事。”葛荀繞開沈立,語重心長地說完,慨然走向鐵梨花。
“押下去。”鐵梨花見不到葛荀這云淡風輕的樣子,哪能讓他這么舒服地回去。
一聲令下,便有鎮妖使為葛荀套上枷鎖,壓得這位手無寸鐵的縣丞彎下了腰。
“告訴武德,讓他親自來領人。”鐵梨花又對羞憤交加的沈立一聲呼喝,這才帶著眾人大搖大擺地離去。
“還等什么,快去府里找縣令大人。”沈立對身旁的一個捕快冷喝一聲,隨后急匆匆地回了縣衙。
陸銘落在最后面,從沈立身上收回視線,心中暗道:“這位縣衙捕頭,倒像是對此事一無所知,恐怕他也被蒙在鼓里。”
但縣丞葛荀,這個有毒的謀士,鐵定不會無辜。只不過,能不能從對方身上套出點線索,還得看鐵梨花的手段了。
暫時來看,陸銘是不抱太大希望的,不論是縣尉孫勝夫還是縣丞葛荀,明顯對當下的情況都是有預料有準備的,恐怕很難有更大的收獲。
陸銘倒是看出了鐵梨花的打算,不管能不能牽扯出更多人,至少先要惡心一下縣丞和縣令武德,讓他們在全城百姓面前威嚴掃地。也讓更多人知道,鎮妖司不是好惹的。
“誰讓咱統領大人是個女人呢,而且還是一個彪悍難講理的女人……”陸銘現在覺得,這也是一大優勢。
壓著葛荀,一路游街示眾,幾乎轉遍了全城,總算是在日落前回到了鎮妖司。唯一美中不足的,那縣丞葛荀依舊鎮定如初,仿佛真是蒙受了天大冤屈的無辜者。
“陸銘,將他和孫勝夫關押到一起,擇日再審。”回到鎮妖司,鐵梨花對著陸銘下令道。
陸銘心中一動,急忙應諾,親自帶著葛荀去往地牢。
陸銘意識到,鐵梨花這是要給他們創造機會,也許從兩人的只言片語中能夠得到什么線索。
雖然,這種可能性微乎其微,但至少能讓人再一次見識到葛荀和孫勝夫兩人的精湛演技了。
來到地牢最深處,陸銘幫葛荀解開枷鎖,客氣道:“讓大人受累了,權且在此休息兩日,鎮妖司不會冤枉任何一個好人。”
“有勞陸大人了。”葛荀對著陸銘拱了拱手,隨后怒目直視牢里神色慌張的孫勝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