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身體,迅速變化成一頭碩大的老鼠。
廟內很快安靜了下來,空氣中彌散著燒熟的肉香。
靈傀仍不肯作罷,強行撕扯開老鼠精的腹腔。
倪見藍色道袍一角,陳鴿蹙著眉頭,心情極差。
長時間的焚燒,令老鼠精的尸體逐漸蜷縮。
良久,他操縱靈傀,開始清理現場。
骨碎成渣,肉錘成泥。
殘余的渣滓揚向廟外,被雨水迅速沖刷干凈。
焚燒太過耗時,效率低下。
等返回諸天時空,最好買點化尸水。
再不濟,強酸性化工原料也行。
石板上那團焦黑痕跡,還有被熏的房梁,都是沒法處理掉的。
待陳鴿清理完現場,白衣女鬼飄進廟中。
親眼見到鼠精伏誅,令她激動的跪倒在地:
“公子大恩大德,小女子無以為報,愿以身……”
話還沒說完,白衣女鬼面色大駭。
陳鴿由于被動天賦面色平靜,內心卻極為不爽。
他掏出嶗山破邪符,擺出攻擊姿態!
白衣女鬼咬牙,迅速后撤。
很快飄出廟宇,不見蹤影。
十余個呼吸后,白衣女鬼出現在后院。
對于陳鴿的態度,她很難理解。
這一點,可能跟以往的身世經歷有關。
白衣女鬼生前是廣平府薛員外之女薛小小,天生麗質。
途徑此處時遭山賊劫道,為保貞潔,自戕而亡。
死后陰魂不散,附身于一畫卷中。
方才被陳鴿挫骨揚灰的,便是此地修行數百年的竹鼠精。
也不知道從那里得來的邪法,修行之后,竟然能不懼符箓和道術。
機緣巧合下,竹鼠精得到畫卷。
以精血設下結界,脅迫薛小小迷暈路人,吸取元陽。
碰上不知好歹的道士,就直接撕碎吞掉。
不論生前,還是死后。
薛小小見過的男人,哪一個對她不是呵護備至,疼愛有加?
說直白點,就是被舔慣了。
女神高冷時,沒有一只舔狗是無辜的。
陳鴿對女人沒有性趣,對女鬼同樣如此。
所作所為讓薛小小覺得不解風情,是很正常的事情。
如今竹鼠精斃命,結界自破。
她一揮衣袖,回洞穴取畫卷去了。
……
這場暴雨下了一晚上,待天色見亮終于停歇。
山路泥濘,有些不太好走。
陳鴿本體有些乏了,伸了個懶腰。
他喚出靈傀代駕,騎馬離開。
約七八點的樣子,廟里的三人醒了過來。
張生跟李生面色虛弱,像是過度勞累之后,身體被掏空。
行腳商年約四十,有些昏昏沉沉的。
見兩位書生面色慘白,他面色驚慌。
迅速檢查自身后,并未察覺到異樣。
行腳商瞥了眼地上的一片焦黑,眼神意動。
竟然直接對著石臺跪了下來,不住地磕頭。
“老丈,你在做什么?”
“昨晚要不是仙人庇護,你們怕是死在這兒了!”
兩位書生面面相覷,感受到身體的羸弱,面色難堪。
抱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態度,他們對著石臺磕了幾個響頭。
戴面具的人和黑馬,早已不見蹤影。
張生李生不愿久留,匆匆離開。
行腳商挑著扁擔,速度要慢上些許。
待他走出破廟,忽而腳步一頓。
“嗯?”
昨晚趕來避雨時,沒看到這里有座墳包呀。
土堆上,還擺有一大束野花。
露水未干,像是放上去沒多久。
聯想到昨夜撞鬼之事,行腳商心有戚戚,逃似的離開了。
……
本章培(P)養(Y):
橘子伯爵《最初的尋道者》,希望能反向奶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