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任家的時候,齊德福趕緊就將黃奇推進了值班室中,讓他休息,還說著大雨天的你在湊什么熱鬧,跑來找罪受。
黃奇笑了一下,沒有說話,任由齊德福說著。
齊德福與秋生同樣都是語言擠兌他,但兩人給他的感覺完全不一樣,一個說話三冬暖,另一個說話即便是六月都會覺得寒。
在齊德福將他安排好之后,就離開了,但黃奇并沒有真的休息,而是盤坐在床上,凝神靜氣的聽著外面的動靜,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只要他在,他就能保證住齊德福不出事,這并不是他不怕危險,而是一個刀客的自信。
時至今日,他還是個感覺黃沙鎮的刀客思想比較符合他的口味,不崇拜任何人,也不會被任何人所約束,只修煉自己的一口刀,只要刀在手,就沒有任何畏懼。
而此時的兵器雖然不是刀,而是一根哭喪棒,但哭喪棒怎么說也算是刀客們的系列武器,雖然是用來拷問人的,但也是在刀客技能的歸屬里,就連兩者之間所用的招式都有很多相同的地方。
如果沒有發生尸變,那就更好了,只等著任老太爺下葬之后,就去做自己的事情。
比如去拜訪四目道人,又比如讓齊德福當一個富家翁。
但事實往往是事與愿違,在他凝神靜氣,思維放空的時候忽然一陣蹦蹦蹦的聲音從遠處傳來,聲音一下接著一下,很有節奏感,從聲音中,黃奇感覺到了一陣危險的氣息,頓時睜開了眼睛。
對于危險的感知,他鍛煉了有三百年之久,一直都摸索著鍛煉著,而只要他有這種感覺,危險肯定到來,尤其是在心神通明之下,頗有點秋風未動蟬先覺的意思,從來都沒有出過錯。
根據文才的說法,僵尸是跳著走的,他也根據文才給的一些資料看過,雖然不全,但也得出了一些結論。
僵尸,之所以稱為僵尸,就有一個僵字決定,身體生命氣息消失,而最后一口氣沒有咽下去,堵在胸前,郁結在此,憑借著這一股氣,鎖住身體魂魄不得解脫,正因為這股氣的出現,才能有活動的可能,再以血液為食,轉換成能量貫穿全身,就會活過來,也就被稱為尸變。
但身體早已僵硬,不能如正常人一般的行走,只能憑借這身體中的幾根大筋,以及骨骼的支撐,憑借這彈力行動,所以走路的姿勢就是跳著走,而不能如正常人一般的活動。
黃奇判斷出有危險之后,又背上了裝哭喪棒的匣子,走出了當做臨時值班室的房間,找到了齊德福之后,就追說道:“德福,將我前幾天給你的東西全部分發下去,有東西要來。”
齊德福見黃奇出來,正要準備說什么,但見到黃奇一臉正色的樣子,二話沒說就答應了一聲,從門房中取出一包東西,將這些東西全部分法給了幾個隊員。
而黃奇見到每個人都拿到了東西,就說道:“待會看見什么不要慌,用這里面的藥粉撒就行。”
但看了一下天色,還在下雨,皺了皺眉,接著說道:“外面就不要站人了,都到房間里面,雨淋不著的地方待著。”
黃奇如此吩咐,眾人紛紛答應,這些隊員雖然疑惑,但都對黃奇言聽計從,也沒有多問。
黃奇正要真被繼續安排一些,就聽到屋里傳來一聲慘叫,和僵尸的跳動的聲音,以及任老爺的求救聲。
黃奇神色一緊,開口道:“不好,出事了。”
接著對著眾人說道:“都跟我走,不要分開。”
按照他的意思,他身邊就是最安全的,如果連他也對付不了,那就真的沒辦法了,人在他身邊,還有個照應。
但心中越發的沉重,不知道僵尸什么時候跑進去的,但他可以判斷的出,僵尸一蹦最少三米高,甚至能飛起來。
因為任家的院墻就有三米高,從沒有聽過僵尸會攀爬的,那只能有一個解釋,就是跳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