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真是好人啊。”
“要知道王爺如此賢明,我們早來了。”
“……”
百姓們聞言,紛紛鞠躬行禮,面色興奮。
劉鈞笑道:“身為靖王,本應愛護自己的子民,今后官府若有什么不周之處,你們盡可以來王府申訴。”
眾人聞言,頓時激動起來。
對他們來說,靖王高高在上,如同天上的日月,他們只能仰望,無法觸及。
今日見到靖王,卻發現本人如此親善,他們往日積攢在內心的怨憤突然間消失了。
“草民斗膽,有一事請奏王爺。”
眾人中,一個二十歲左右的青年左右看了看,忽然上前一步。
老者聽見,神色緊張,忙攔住青年,“順子,你能有什么慫事,領了銀子回家去說。”
老人見多識廣,心知在靖王此等尊貴之人面前,得了便宜要見好就收,萬萬不能僭越了。
“無妨,本王絕非哄騙你們。”劉鈞說道。
自從拿下高鴻允參軍一職,遏制了他的勢力在軍中壯大。
收攏民心對他而言便成了當前最為緊要之事。
而要贏回民心,就要做些實事。
“王爺真乃賢王。”青年手心冒汗,但想到事關餓肚子的大事,他不得不說,“過幾天就要春收了,昨天官府催收春稅的文書也到了村里的保長家,保長說,今年春收要繳的糧比往年高了五成,王爺,這么高的賦稅,沒法讓人活了。”
“春稅!”劉鈞的眼睛瞇了起來。
“王爺贖罪!”
老者見劉鈞表情變得陰沉,忙拉著青年跪下。
青年見狀也有些后悔,但話已經說出來。
“快起來。”劉鈞忙扶二人起來。
他不是在生二人的氣,而是在暗罵高鴻允。
刺殺事件后,高鴻允這家伙剛剛老實了幾天,沒想到是在憋大招。
加收賦稅這樣的事,他問都沒問他,直接就下了政令。
“你們且領了銀子回去,本王向你們承諾,今年的賦稅和去年一樣,不會多征。”劉鈞斬釘截鐵地說道。
眾人聞言,你看我我看你,個個喜的眉飛色舞。
再三謝恩后,才跟著胡為去內庫領銀子。
待眾人走遠,劉鈞望著府衙的方向冷笑起來。
今天幸好百姓前來提及了此事。
否則一旦加征賦稅施行下去,豈不是逼著百姓造反?
“高鴻允,身為右傅,你會不知道其中要害?或者,你是有意為之。”劉鈞牙齒咬得咯嘣響。
又聯想到平兒說的事,劉鈞現在幾乎可以肯定,當前有且不只一股勢力暗中在景州興風作浪。
所以李然的推斷還是有道理的。
目前他唯一不確定是高鴻允到底是誰的人。
或是,他純粹要造他反。
“哼,找死!”劉鈞暗道。
其實,從掌控參軍職權后,他便不再害怕高鴻允了。
沒了參軍虎符,高鴻允便無法調動邊軍和各府府兵,不過是一個坡腳鴨而已。
之所以還留在他,不過是為了穩住他的黨羽,免得他們沆瀣一氣,狗急跳墻。
不過,這并不意味還要繼續慣著他。
現在他既然來了這么一招害他,說不得要懲治他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