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臣…臣無罪,這幫刁民在誣告下官,王爺,下官一向最得高右傅信任,如若王爺不信,可讓高右傅前來作證。”
秦慶云額頭上俱都是豆大的汗珠。
情急之下,他搬出了高鴻允,指望劉鈞能和從前一樣聽到高鴻允的名字便不再追究。
只是他很快便失望了,大殿內,劉鈞一句話都沒有說。
李然笑道:“聽你所言,似乎高鴻允也參與其中,既然如此,來人,將高鴻允傳來。”
聲音落下,劉鈞調配給李然的士兵應了聲,轉身出了王府……
高府。
高鴻允在院內來回踱步,只盼著秦慶云能將胭脂的配方帶來。
只是他等來的不是秦慶云,而是府衙內的一班官員。
“高大人,秦知府被護軍府的人帶走了,這到底出了什么事?”
“是呀,以前從未發生過這樣的事,敢抓走秦知府,那護軍府簡直吃了雄心豹子膽了。”
“只可惜高大人手上沒了兵符,不然非調軍滅了那幫匪兵。”
“……”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但都把眼睛望著高鴻允,等待他的指令。
得知秦慶云被抓走,高鴻允便知配方的事沒有希望了。
而且那秦慶云犯下的事牽扯眾多,若是招供,自己也逃脫不了干系。
“靖王,你真是高明啊。”高鴻允暗道。
刺殺事件,他兵權被奪。
現在劉鈞又親自審問秦慶云,這擺明了是要借秦慶云的案子,依照律法,光明正大地剪除他的勢力。
如此合乎律法,景州上下官員連個辯駁的借口都找不出來。
“若兵權在手,當即便能以清王側的罪名起兵了,可惜……”高鴻允后悔的一陣氣血翻涌。
早知如此,他就不將那四個女子送到劉鈞身邊了。
沒想到卻被劉鈞借此事反將了一軍。
“諸位稍安勿躁,近一個月來,王爺行為多有古怪,據我所知,他身邊混入了奸人,致使他聽信讒言,胡亂作為。”高鴻允緩緩說道。
那日因賦稅而起的爭吵,高鴻允已然明白自己和劉鈞的關系完全破裂。
劉鈞如今出手,定會借秦慶云的案子將牽連其中的官員一網打盡。
若是如此,他在四府安插的主要官員至少會被拿下一半。
到了那時,他便再也無法以荒廢四府政務為由嚇唬劉鈞了。
走了這一步,他也就沒了依仗,今后只能任由劉鈞拿捏。
只是,他又豈會坐以待斃。
現在,他要趁著最后的機會搏一搏。
只要配方到手,他便能功成身退。
“奸人?”
眾官員一向以高鴻允馬首是瞻。
習慣了同高鴻允在景州無法無天的日子,此時還沉浸其中不可自拔。
一個官員說道:“原來如此,難怪王爺又是借銀子,又是賣胭脂的,簡直像得了失心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