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寒的天氣對火器的使用將更加不利。
所以,現在扶余國肯談,對他來說是好事。
“他是個聰明人,比他那個驕橫的父親更能看得清當前的形勢。”劉鈞淡淡說道,“既然他們愿意談,那么我們就擬定一個和約出來吧。”
李然怔了一下,說道:“殿下不是已經將條件告訴扶余人了嗎?”
冷笑了兩聲,他道:“那個條款是建立在尚未出征金州之時,他們遲遲答應,造成金州之戰,自然是要再承擔一些責任。”
劉鈞并不覺得自己無恥。
既然他坐在了這個位置上,唯一的信條就是忠于自己的封土,忠于自己的臣民。
至于對外,他寧愿當一個真小人,也要維護自己的利益。
何況,他的作為肯本比不上扶余國對景州的殘酷。
“殿下說的對,老臣以為,當將賠償的銀兩再次提高。”李然說道。
“不僅如此,還要讓扶余國割讓金州作為破壞景州的代價,銀子就再追加六千萬兩吧,如果不同意,我們就繼續打到他們同意。”劉鈞朗聲說道。
他清楚扶余國打的主意,此時委曲求全不過是為了休養生息。
而且,他們初步答應了九千萬兩銀子的賠償。
這說明扶余國還是很富裕的,其國庫內絕對不止這個數目。
“一億五千萬兩白銀,割讓金州,商貿權,歸還景州百姓。”
李然將這四條記下了。
“這次扶余國左相金佑榮親自前來,老臣便親自會會他。”李然頭揚的更高了。
現在是,他們是戰勝的一方。
劉鈞點了點頭。
談判這種事,他不需要自己出面。
由李然帶著外事司的人主持就行了。
應了聲是,李然退出了勤政殿。
六日后。
扶余國左相金佑榮的車隊緩緩進去景陽城。
得知這個消息,李然派出了外事司主事前往接待。
“豈有此理,竟然只派出一個小小不知名的官員來應付我們。”
見到景州外事司主事常項。
侍奉在金佑榮身邊的侍衛怒道。
常項面色如常,沒有因為侍衛的話而惱怒。
作為外事司成立的第一件大事,他有足夠的耐心。
“戰敗之國,還敢在景州炎炎狂吠。”常項冷哼一聲。
“你。”被常項叱罵,侍衛大怒。
金佑榮這時攔住侍衛,面帶笑容。
這侍衛所行是他故意的,不過為了試探當前景州之態度。
若是此人和顏悅色,這說明談判還能向己方有利的一面拉拉。
但見此官員厲聲厲色,他的心便是一沉。
景州當前的態度看來是分外強硬了。
“下人無禮,不要見怪,還請常主事為我們安排食宿,休息一晚再做詳談。”
常項輕蔑地看了眼那侍衛,引著扶余國一行去了外事司招待異國客人的客棧。
“諸位想吃什么,想住什么樣的房間盡管說,不過需要自己結賬。”常項淡淡道。
景州人對扶余人的痛恨是刻在骨子里的。
現在扶余國戰敗,從上到下的官員都想趁機出口惡氣。
金佑榮聞言,心中憋屈,但也只能忍著。
誰讓他們如今不如人呢?當年扶余國強盛之時,似乎也是這般對待景州使臣的。
現在,真是一報還一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