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易容冷哼道:“你們兩個狂徒,濫殺無辜,還能有何緣由?”
“好一個濫殺無辜。”許揚高聲道,“我與瑤池……與小茶好心來到筱關,向你通告巫番與魔族勾結,欲加害南軍之事,當晚便先在關外夜襲巫番軍,陣斬兩千余敵。
“你們非但不感謝我和小茶,卻將我們軟禁在城主府中。而那威國公為了竊取我們擊殺敵軍之功,竟派出上千親衛,于城主府突施暗算,我和小茶險些因此喪命。”
他瞥了眼時易容,“這些事兒,你怎么不說?”
時易容額角滲出冷汗,卻仍自嘴硬道:“你……你信口雌黃!”
許揚淡然道:“哦?那還請筱關城主卓言出來對質吧,威國公所為,她比誰都清楚。”
時易容早就將卓言調離了筱關,當下暗自松了口氣,道:“卓言已遠赴理州任職,你這是想要拖延時間吧?”
李若珊立刻沉聲道:“那就立刻把人給我找回來!哦,對了,若是她死在了路上,老娘便唯你是問!”
“理州距此數萬里,哪兒能那么快……”
“無妨。”許揚抬手打斷了時易容,“沒她作證也無所謂,當時她的手下、侍衛都知道此事,應該還有人沒離開筱關吧。”
李若珊立刻對身旁軍官道:“你立刻率部進城,把相關的人都給我帶來。”
“是!”
許揚微笑著接道:“另外呢,這個威國公也不是我或者小茶所殺。”
“胡說!”時易容怒道,“當時上萬軍士都親眼目睹,你和那個女人闖入大營,射殺了國公!”
對于這種顛倒是非的家伙,許揚自然也沒想要跟她講理,當即不緊不慢道:“敢問你們威國公是什么修為?”
時易容脫口而出道:“三海境中期。”
“哦。”許揚又問道,“當時那大營之中有多少兵馬?”
“三四萬人,各個都能證明是你們殺害了威國公。”
許揚再次擺手,“那就是了,我和小茶還有皇甫師姐都不過七脈境修為,便是單打獨斗,也絕不是那威國公的對手,更何況還有數萬大軍保護,我們倒是如何殺了她的?”
“對!”四周的南軍將士立刻粗聲吼道,“三個七脈境的年輕人,怎可能殺死三海境中期的強者?”
“那威國公便是個普通人,有數萬兵馬保護,也絕不能被三個人所殺!”
“哼,你們慶國想要栽贓陷害,也不想個更好的理由?”
“狗日的,竟敢誣陷許公子,老娘跟你們拼了!”
時易容聞言一愣,心中也是極為詫異,不對啊,你倆當時明明敢跟我動手,這會兒怎么成了七脈境了?
她指著許揚厲聲道:“你撒謊!你二人有三海境后期,甚至兩極境的實力,卓言親口對我說過!”
這次不等南軍將士說什么,沈千穆先繃不住了,高聲打斷她道:“絕無可能!許揚的修為我最清楚,也就煉氣……也就最多七脈境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