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持界北域,一座巨大的險峰直刺云端。
山上的巍峨大殿之中,那名紫衣人正翻閱著近來全天下的重要消息。
當他看到一封密報時,當即皺眉一皺。
那上寫著:玄華宗擒獲一名重傷的中年女子,極像冬堂沈璽嵐,故報知尊上。
難道是那個許揚連沈璽嵐都擊敗了?他心中驚詫,和竹不是說,那小子只是七脈境極致修為嗎?不對,這小子必有古怪!
他招來一名手下,吩咐道:“去,將上萊洲玄華宗里一個名叫許揚有關的資料都給我找來。”
“是!”
一個多時辰之后,紫衣男子翻看著眼前那一小疊紙張,卻是微微搖頭。
其中一份上寫著:數月前冬堂在青陽宗執行任務的時候,許揚曾出現,之后冬堂任務失敗,傷亡慘重。
還有另一份:數月前,夏堂章問芹出現在許家,次日便不知所蹤。之前章問芹曾懷疑許家藏有煉天爐殘片。
另一份:長笠城花家僅剩的血脈花雪恨跟蹤許揚數月之久,近來竟出現在玄華宗……
花家?紫衣人皺眉思索,六十年前,和竹從長笠城獲取一枚殘片,就是這花家的。
這個許揚知道“景爻”的名字,還屢屢攪和有關煉天爐殘片之事!
他眼中閃過狠厲之色,此人必有問題,當盡早處理才行!
“來人,召和竹來見我!”
“是!”
……
玄華宗山門外。
沈千穆望著許揚等人逐漸消失的背影,對身旁的一名女子得意道:“申矮子,我就跟你說吧,我沈某人的徒弟,那絕對不是凡人!”
申師妹無奈拱手而笑,“許師侄的確天縱之資啊,這次宗門能否拿下奉天令,可就要看他了。”
“呵呵,那是。”
幾人又將沈千穆捧了一番,這才各自離去。
沈千穆臉上笑容斂去,從懷中悄悄取出一只底部穿孔的小茶碗,搖頭嘆道:“簡直是敗家子!這可是靈寶,靈寶啊!才區區幾個月工夫,就給搞壞了!竟還說什么‘能否修補一下’……靈寶乃天地孕育之物,拿屁的修補啊……
“真是心疼死我了!”
她正說著,李歌捧了只木盒跑來,恭敬道:“沈師祖,這是許師叔讓我交給您的。”
“許揚?給我的?”沈千穆疑惑地接過木盒打開,頓時瞪圓了雙眼,就見盒中整齊碼放著五十瓶清靈液,淡青色的液體簡直晃得人睜不開眼睛。
開玩笑,五百刻!除了宗門長老外,誰見過這么多清靈液?
木盒中還有一張紙條,上面寫著:師父敬啟,師父您也有日子沒添置新的靈寶、丹藥之類了吧,弟子最近手頭寬裕了些,咱師徒倆有福同享,這些清靈液您可別省著……
“這小子。”沈千穆的眼中浮起霧氣,輕嘆一聲,“我沈某人真是一雙慧眼,果然沒看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