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蟲子”飛漲至六尺多長,隨著許揚手指的方向,從口中猛地噴出一根銀光閃閃的細絲,直朝刀疤女子射去。
銀絲如同利箭一般,輕易洞穿了后者的小腿,令其“噗通”一聲翻倒在地,這才從桃色的迷夢中驚醒過來。
“啊——”隨著一聲慘叫,刀疤女子抱著腿在地上翻滾起來,但緊接著又是兩根銀絲射來,將她的另一條腿和左臂射出一對透明窟窿。
慘叫聲卻弱了下去,因為她已經疼得喊不出聲了。
許揚正要操控靈寶轉向一旁的高個女子,卻見其突然睜開了雙眼,驚恐地瞥了自己一眼,又看向地上重傷的同伙,而后竟然沒有一絲猶豫地轉身便逃,同時還扯著嗓子高喊:“救命啊——”
她曾專門修煉過魂力,魂魄比常人強健得多,這才得以迅速轉醒,想到剛才遭受的“魂魄靈力”攻擊,早已嚇得肝膽俱裂,哪兒還有心思顧及同門。
許揚差點兒被這貨給氣笑了,您老丟下同伙獨自逃命也就算了,但好歹有點兒綁匪的樣子行嗎?這跟小媳婦遇到了色狼似的,又跑又喊救命算是什么事兒?
他先用天罡網將另一名綁匪的雙腿擊傷,這才奔向那高個女子。
只追出不到一條街,他與后者的距離便僅剩下三丈不到,當下朝身側的“白蟲子”一指,立刻便有銀絲帶著尖利的破空之聲射出。
就在此時,街邊的一間客寨里忽然閃出一個人影,手中劍光晃動,“叮”的一聲將那銀絲挑上了半空。
許揚皺了皺眉,望向那人道:“怎么,還有同伙兒?”
持劍之人身著道袍,擋在高個女子的身前,微微一笑,拱手道:“我看你出手極重,不留余地。但冤家宜解不宜結,你又何必趕盡殺絕呢?”
許揚悄然取出天宵針和醒神簪,凝神戒備,問道:“你到底是什么人?跟她什么關系?”
“我就是個過路的,聽到有人呼救,過來看看。”
許揚“噗嗤”笑出了聲,“閣下是只聽到她呼救,卻也不問問她干了什么?”
“哦?”持劍女子轉頭看了眼身后之人,又對許揚拱手,“愿聞其詳。”
“這家伙半夜將別人的孩子擄走,被我追上之后,還要殺那孩子來威脅我。”許揚對她身后一努嘴,“你說,我該對她下手多重才算合適?”
高個女子一滯,忽然跳了出來,指著許揚嘶吼道:“這位仙師莫聽他胡說!他、他偷了我的清靈液,被我抓到,惱羞成怒之下要殺我們師姐妹三人滅口。”
她只盼著能將眼前的危局拖過去,等會就算要去找人對峙,她也好尋找機會逃跑。
“清靈液?”持劍女子微微蹙眉,轉身問道,“他偷了你多少清靈液?”
“二十……不,是三十刻!”搞個女子梗著脖子道。在她的概念里,三十刻清靈液已經是一筆不得了的巨款了。
持劍女子卻冷笑搖頭,“信口雌黃!”
“我,我說的都是真的……”
持劍女子抬手打斷了她,向許揚示意道:“他身側那物乃是件下品靈寶,而且威力不凡,估計至少值五百刻清靈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