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起靈符的法能，加上杜杰的根基，能虛空畫出一種無量萬象符，已是他的極限了，別的符法，他也得靠符紙才行。”
萬華真人走到杜杰身上，看著趴在地上，已打起鼾的杜杰，笑著說道。
“還有，你看他，像是被一張無量萬象符，而耗盡心力的樣子嗎？”
董擒心看了看杜杰，終于露出一絲微笑，卻又一把抓起地上的馬勇，問道。
“那他怎么辦？”
萬華真人也不看馬勇一眼，便掐著胡須說道。
“咱們的‘獸形符’雖然常見，門人練的也多，但非得是親眼見過，才能畫出對應的獸禽。狼，咱們山里可沒有。”
董擒心點了點頭，接著萬華真人的話說道。
“戚國萬獸莊園中，生禽猛獸應有盡有。”
萬華真人點了點頭，說道。
“當年五分天下時，戚國被咱們琴鳴國割走了一大州郡，如今天下安穩了，他們也該起別的心思了。”
董擒心回道。
“那我去探一探？”
萬華真人卻搖了搖頭，又笑了起來。
“他們兩國皇室的事兒，還是交給他們吧，咱們別管。”
董擒心一愣，忙又問道。
“那我去都城一趟？”
萬華真人笑著揮了揮手，說道。
“舍近求遠干嘛？咱們外門弟子中，年齡合適下一次考核的，不是有一個皇子嗎？”
董擒心看著萬華真人，想說他老糊涂了，卻始終不敢開口，只得吐出一口長氣，抿著嘴說道。
“那個余無言，是先皇的血脈，可現在的皇族，是當年政變奪了琴鳴江山的，他怎么會為了如今的皇室而爭斗呢？”
萬華真人卻搖了搖頭，說道。
“那孩子不會為了現在的皇族拼斗，但是，戚國皇室可是先皇一脈，最倚為世敵的一家啊。”
董擒心想了半晌，卻還是想不明白，萬華真人為什么會這樣認為，不過，董擒心卻又響起了瀚棠山歷史中的一件大事。
“咱們瀚棠山，可是初代掌門人，和琴鳴皇族一起建立起來的，可惜，他們兩人割袍斷義，又拼生死，直到如今，兩大家族卻都只剩下一位遺孤，天命，還真是無常啊。”
萬華真人對這種事，卻像是諱莫如深，忙擺了擺手，說道。
“琴鳴皇族，除了余無言，還有一人，唉，不說這些了。杜杰正好到年齡，和這兩次該考核的孩子們差不多大，等到他醒來，我會給他安排考核，到時候，就讓他和下一批一起受教了。”
董擒心也自知失言，忙閉上了嘴，也沒接萬華真人這句話。
萬華真人卻不放過董擒心，一句話說完，便又接上一句。
“你在華袍衛里干了這么多年，性子有些壞了，換個身份吧。”
董擒心一愣，忙開口問道。
“什么？”
萬華真人看向董擒心，只看了好半晌，才突然一笑。
“當帶隊師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