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生演習?”
董擒心看著那一臉迷茫的杜杰,終于笑出聲來。
“哈哈,是啊,求生演習。”
杜杰忍不住又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說道。
“我們當外門弟子的時候,就干過好多次求生演習了,現在都進內山來了,我們就不能真個接點任務嗎?”
董擒心卻轉過身去,嗤笑著說道。
“上一次,一千多外門弟子考核成功的,有十八個人。雖說每個帶隊師父的演習都不一樣,但是,他們的入門演習之后,只剩下三個人,還留在內山,其余的,要么是回家了,要么是重新成為外門弟子了。”
杜杰一聽這話,忙大叫道。
“什么?那我們辛辛苦苦地考核進來,是圖的什么啊?”
董擒心卻不回答這話,只小聲嘀咕了一句。
嘀咕聲雖輕,卻也使杜杰聽了個一清二楚。
“說起來,我手底下,還重沒有人通過過求生演習呢。”
杜杰直聽得瞪大了雙眼,還未再開口,董擒心已一躍而來,幾個騰躍之間,便再無蹤跡,只留下一句越飄越遠的話。
“明日寅時,巴郎山無名園里,最高的那棵樹下,咱們開始演習!”
巴郎山是瀚棠山脈中的一座小山,無名園,卻不是沒有名字,而是一座名叫“無名”的樹林。
這座樹林被命名為“無名”,只是因為,山門中沒多少人會來這里,而無名園,因為沒人來,也變得樹木叢生,百草豐茂。
園中最高的樹,已高得看不見頂了。
寅時,天剛蒙蒙亮,杜杰三人便來到了無名園中最高的這棵樹下。
余無言依舊兩手揣在袖子里,在站著閉目養神,辛雅就在余無言身邊坐著,而杜杰,正靠著大樹打著瞌睡。
彤日從山邊露出半個身子,又慢慢地爬到樹梢,杜杰正開始做第二個夢時,一聲招呼終于令幾人都睜開了眼。
“好久沒睡懶覺了,諸位早啊!”
話還沒說完,杜杰便邊爬起身子,邊大叫了起來。
“董……董師父,你也來得太早了些吧。”
來人正是董擒心。
董擒心今日穿了一身寬大的黑袍子,興許是來得太急,此時衣帶竟有些脫落,忙又勒了勒,這才開口笑了兩聲。
“嘿嘿,早一會兒晚一會兒的,不耽誤。”
杜杰看著董擒心的打扮,眼珠子一轉,忙抱著胳膊上前兩步,大咧咧地用手肘,撞了撞董擒心的腰腹,這才笑著說道。
“董師父,咱們內門弟子入山,要有這一次演習的規矩,咱們都懂,嘿嘿,要不,咱們吃點東西聊一聊,過一會兒,就說演習完了,不是正好?”
杜杰越說笑得越開懷,心中想著,這董擒心遲到這么久,又穿了這么一身不適合拼斗的衣裳,定是也不在意這次演習,虧自己還緊張了半夜。
嗨,只是個山門規矩而已,哪能真讓自己這些好不容易考核進來的天才少年,再回去當外門弟子呢?
杜杰正等著看董擒心的笑臉,誰知董擒心卻自顧自地走到杜杰剛才打盹的樹旁,又旁若無人地開始摳起樹皮來。
“今時不同往日了,如今的天下,可不是一家一姓能出頭的。
咱們山里,每有內門弟子入山,便要經歷這次演習,演習沒通過,要么就回去重修,要么,以后就接些粗淺任務,學些普通的符箓之法,成為普通的山門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