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爵大人,有句話可別忘了,做人做事不要太絕了,免得將來路斷人稀,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哼!”蘭伯特呼地一下站起身,“我奉勸你,把自己擺到塞西爾家的對立面,并不是最佳選擇。”
“您是在威脅我嗎?”
“你認為是,那就算是吧。”
蘭伯特冷臉帶上禮帽,徑直往門外走去。
周天逸走出會客室,看見杰布已經等在會客室門口。
他朝杰布擺擺手,兩人來到周天逸的辦公室。
“大將軍真忙啊,蘭伯特是來撈他兄弟的吧?”杰布笑道:“塞西爾家族勢力不可小覷,他們開價一定很大氣。”
周天逸在落地窗前的圈椅上坐下。
“我覺得他們開價還是小氣了些,如果再大氣些,我也許會動心。”他笑道:“坐吧,將軍何事親自登門?”
杰布在茶幾另一側坐下來。
“胡頓自首的案子已經審完,特向大將軍報告案情。”他低聲說道。
周天逸從杰布臉上讀出一絲喜悅。
“看來收獲不小啊。”他問道:“你沒有捶胡頓吧?”
“沒捶,就扇了他幾個耳光。”杰布開心笑道:“這孫子吃三軍團的飯,干著砸三軍團鍋的事,不賞他幾個嘴巴不解恨。”
“我在138護林營地,打碎了他的爪子,已經替你教訓過他了,你怎么還打他,這多不人道呀。”周天逸打趣道:“胡頓的手傷得怎么樣了?”
“大將軍打他那一槍,算是手下留情了,只打碎他一根指頭。”杰布笑道:“胡頓一個勁兒念叨,幸虧子彈長眼,沒射進他的腦袋。”
“胡頓供出什么有價值的東西?”
“據胡頓交代,科治罕逃跑當天,派信鴿給他傳話,要他自首,以騙取我們信任,等候信鴿傳書接受任務。”
“哦,這是胡頓主動交代的?”
“是的。次日一大早,胡頓又收到科治罕信鴿傳來的一封信,約定在胡頓在平安城外的一家酒館見面。”杰布語速急促,看得出他很興奮,“我派人埋伏在酒館,果然看見科治罕的十八鐵衛之一霍爾,前來和胡頓接頭。”
“哦?信鴿傳書還真沒騙人呀。”周天逸仍然心存疑惑。
“是的,霍爾和胡頓在包廂交談了十分鐘左右,匆忙離去。”杰布說道:“霍爾說,科治罕回到鐵馬城之后,準備渡海前往北太羅島國,游說北太羅島國出兵,進攻平安城。他父親萊斯利公爵斷然否決了這個瘋狂想法。”杰布興致勃勃說道:“看來宰相的判斷,還是有一定道理,萊斯利公爵可能要提出和解。”
“怎么和解?”
“科治罕打算和大帝講和,十天后,科治罕要在鐵馬城的一個地方,與胡頓見面,當面給胡頓安排下一步的事情。”
“霍爾和胡頓談話的時候,你們是否監聽?”
“我們在包廂的隔壁、窗外監聽了,霍爾說得話,和胡頓后來交代的話,完全一致。”
周天逸感到事情撲朔迷離,一時真偽難辨。
“科治罕準備在什么地方和胡頓見面?”他問。
“具體地點沒定,胡頓說,會面前一天,科治罕會讓信鴿通知。”
周天逸低頭沉吟片刻.
“胡頓想得到什么好處?”他總有一種懷疑科治罕的直覺。
“他提出,一旦擒獲科治罕,大將軍不僅要留他一命,而且要全軍嘉獎,官升三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