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龍河下游,一艘官船停在河道中心,大帝微服佇立于甲板上,神龍衛正忙著從河中撈取河燈,然后再一個個報出來。
“宮中行走張顯為陛下祈福長生……”
“宮中行走張顯為陛下祈福長生……”
“世子張旦為民祈福百業興旺,五谷豐燈……”
“宮中行走張顯為陛下祈福長生……”
“世子張旦為陛下祈福江山永固……”
……
侍衛每報一次,太監就會記錄一次,他們要盡快完成一千支河燈的取樣,以獲得更多的祈福信息。
“哼!為朕祈福江山永固?他是在為自己祈福吧!都不如一個無父無母的小道士,只要給他一點好,他就敢把命還給朕,好了,回宮!”
……
“小爺,該走了!”
不知何時,焰火已經停止,青年主仆和神龍河兩岸人流已經離去,棲霞橋上只剩下張顯、花滿樓和西門吹雪三人。
繁華過后,只剩下無邊的寂寞。
長長嘆息一聲,張顯的身影消失在夜色里。
回到府中,張顯一頭撲倒在榻上沉沉睡去,仿佛長了一場大病,懶在床上不再起來。
第二天,洪太監先后走進張顯房間里四五次,看著張顯一臉蒼白沉沉昏睡的樣子,只得無奈離開。
直到午后,張顯這才爬起身來,洪太監早已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尖聲細氣地叫道:
“我的小祖宗,過了明天就是神龍節了,參加神龍節的名單里有你,這可是天恩啊!你可想好為大帝準備什么壽禮了嗎?”
“后天就是神龍節了?長春子可來過嗎?”張顯也嚇了一跳,馬上從榻上蹦下來問道。
“沖霄國師倒沒來,不過,他倒是派人給你送來兩大袋子稀奇古怪的東西,還有一個黑不出溜的大丹爐。”洪公公說道。
“東西找到了?快幫我拿來。”張顯搓著手叫道。
“還是先想想給大帝準備什么壽禮吧,如果你沒有,我在宮里有些關系,幫你弄出一兩件,先充充門面。”
“大帝富有四海,坐擁萬里江山,你弄的東西他怎么會看上眼?快去給我拿東西吧,我自有道理。”張顯哄著把洪公公推出門去。
很快,洪公公就帶著人走了進來,把兩個大布袋丟在了地上,洪公公就捂著鼻子叫道:
“這是什么臟東西,也敢送到這里來,國師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