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聽謝天狼有此一問,他的心里也沒底了,坐在那里一時也沉吟不決起來。
如果張顯真的欺世盜名,被人指認出來,這樣的丑聞就連帝國都擔當不起。
就在大帝遲疑之際,張顯向謝天狼拱手說道:“謝兄,小弟雖不才,但還做不出這欺世盜名之事,如果謝兄懷疑,盡管去查,看世間可有與弟雷同的詞句?”
張顯口中雖然如此說,可心里卻暗道:“小爺就欺世盜名了,你能奈我何?誰讓你們這個維度的文化落后到這種程度呢?有種你也給爺盜個試試?”
不過,想歸這樣想,他前幾世中,除了李元霸那一世,可都是文化人。
岳飛那一世,他可是真正的詩詞大家,一首滿江紅震爍古今,多次被后人排在華夏維度人類歷史詩詞第一名,那可不是蓋的。
如果真讓他作詩,神龍這片世界的人也絕不是他的對手,只是有現成的,誰會費那心思,畢竟這一世他志不在詩詞上。
至于身為袁崇煥那一世,他也是明萬歷四十七年的及地進士,可以著書立說的存在,著有《袁督師遺集》留存后世的,所以他在文武兩道自恃極高,心里有底的很。
“哼!想我世界何其大也,歷史跨越古今萬萬年,誰知道這首詞是不是哪代先賢遺留下來未問世的,被你得到,拿來賣弄也是有的。”謝天狼依然狡辯道。
“謝兄,此詞不過是小弟信手拈來,并無可取之處,何故引來你如此妄言?你要如何才肯相信?”張顯一臉苦笑地說道。
“豎子狂妄,如此神句字字珠璣,還稱信手拈來并無可取之處,就足見你并不是個有真才實學的。
不如這樣吧,我當場給你命題,你來做兩首序賦,如果真有才學,謝某也自此封筆,有你張顯一天,我不再談序賦可好?”謝天狼怒吼道。
“就依謝兄,不過封筆就免了,吟詩作賦本就是娛樂消遣,但存爭勝之心,便已落了下乘,又何必非要弄個你死我活的呢?”張顯搖頭說道。
“好,你敢答應就好。”謝天狼說罷,轉身沖著大帝躬身下去:“神龍陛下,請準外臣之請求。”
神龍大帝微一沉吟,便開口說道:“謝天狼,張顯在書法和詩詞方面的造詣,朕還是清楚的,可在序賦上怎樣,朕就不得而知了。
再說,文學浩如煙海,人力畢竟有限,縱窮其一生,能在某一二領域有所建樹已經很難,不可能樣樣精通。
就拿你來說,你在序賦方面名動天下,可在詩詞上,卻不如云商,在書法上不如柳墨池,你總不能要求張顯樣樣都是天才吧。”
大帝邊說,邊命人將珠簾卷起,目光投向張顯,他打算見好就收了,不想讓張顯有失,毀了帝國的顏面。
張顯見此,上前一步,跪拜下去說道:
“陛下,來者是客,三國使團是來給陛下壽辰祝幸的,既然謝天狼心有不服,不如就滿足他的要求,以免傳出什么閑話。”
聽了張顯的話,大帝心中暗怪張顯不知深淺,可心里又抱有僥幸,如果張顯今天能讓三大使團的文壇巨子全部封筆,自己定會成為神龍的千古一帝,文化落后的帽子,也將由自己這一代君主摘掉。
想到這里,大帝微微點頭:“張顯,你不擅長序賦,但能與謝天狼這樣的才俊切磋一二,也是你的造化,朕準了。”
聽神龍大帝一再露怯,謝天狼心里反倒有了底氣,馬上開口說道:
“張顯,今天既是神龍文會,你就應此時、此地、此山、此水、此情、此景做序,按‘流觴曲水’的規則,當水流到你面前時,你便要有新序出來,你可敢?”
眾人聽罷,臉上無不露出氣憤之氣。
流觴曲水,雖是文人聚會時常作的游戲,水流到誰那里,誰就要有新作,可要求水至便成一篇新序,這就有些過了。
可讓眾人想不到的是,張顯竟微微點頭,說道:“就依謝兄。”
“好,引水。”謝天狼開口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