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個張顯!上次給你的教訓還不夠嗎?身為帝國官員,竟一而再,再而三地留連于酒肆勾欄,你可知罪?”大帝怒不可遏。
“陛下,草民已被罷官,現在已經是白身了。”張顯跪拜著說道。
“你……,哼,看起來你是對朕撤了你的官職心生不滿啊!還學會頂嘴了?莫非你們真想逼朕對你永不敘用嗎?”大帝猛地抬起頭來,聲音冰冷地問道。
張顯連連叩頭說道:“四海唯陛下獨尊,雷霆雨露,皆是皇恩,陛下一怒,十方俱滅!臣豈敢有不滿之意!”
“好一個唯朕獨尊,好一個雷霆雨露,好一個十方俱滅!看來,朕有些地方的確是過了,讓你夾在我們父子之間,也真難為了你。
朕雖為孤家寡人,不能有親情,不能有朋友,可也不是一個冰冷的機器,有些事情朕的心中還是有數的。
這段時間讓你受苦了,這樣吧,既然你喜歡去醉春風,喜歡那個粉頭,朕便成全了你,也算給你一個補償,來人,傳宴御史覲見。”大帝說道。
“是……”
太監答應一聲走出殿外,很快,宴清便走了進來,向大帝躬身施禮。
“宴御史,武安侯很喜歡醉春風的詩詩和入畫,就讓這兩個粉頭脫離樂籍,嫁給武安侯吧。”大帝說道。
“陛下不可。”宴清臉色一變,馬上躬身說道。
“為何不可?”大朕猛地看向宴清,冷著聲音問道。
“陛下,張顯雖然被陛下罷官,可他還是帝國的武安侯,是有爵位的人,更何況,陛下真的打算對他永不敘用了嗎?
如果讓他公開娶了兩個粉頭,以后他還如何為官?還請陛下三思。”宴清說道。
大帝聽罷微微點頭,開口問道:“宴愛卿所言有理,可朕說出的話又豈能收回?”
“陛下,兩個粉頭都送給武安侯大有不妥,不如選其中的一個,秘密送到武安侯府,隨便給個管家之類的名頭即可,這樣,將來也好洗白。”宴清說道。
“好,送給他當個管家也好,就這么定了,再給武安侯安排些仆人家丁,否則,偌大個武安侯府沒個下人成什么樣子?”大帝說道。
“陛下是要按列侯的規制配備嗎?”宴清小心地問道。
“這是自然,既然是朕的賞賜,家丁、仆人、侍衛、道隊、車駕都安列侯給他配備齊全吧,侍衛從人等都由你來安排,所有的錢糧薪俸都由戶部來出,你親自去辦。”
“是……”
宴清答應一聲后,與張顯先后告退出了御書房,在御書房外,當兩人擦身而過之時,宴清飛快地說了一句:
“首領,千萬不要動詩詩,千萬……”
張顯很自然地傳音過去:“放過,我心里已經有人了,不過亂來的。”
……
如果不是張顯事前就得到了消息,怕是想破腦袋張顯也猜測不到這其中的原由。
負手站在窗前,看著府中忙碌著的這些雙面間諜下人,張顯心中感嘆于帝國官場的水實在太深。
如果南海圣人沒把神龍帝國的情報組織交給自己,自己的一舉一動將同時被這兩個龐大的勢力所掌握。